“……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没那么在乎了。”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信息,宋玉珂往回反复回想小蝶的话,想找出是不是自己遗漏掉了什么关键信息。
小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宋玉珂突然不说话了,她不安地等待了一会儿,还是没得到任何回应,只能开始收拾起桌上的垃圾来,总共就这么点果皮,她磨磨蹭蹭收了好一会儿,从这一头转到那一头,手上就捻出点灰尘来。
宋玉珂突然抬头,问,“像你这样情况的应该不是个例吧?”
小蝶手一顿,闷声道:“见过几个。”
小蝶的长相在陪酒的猫儿里算是相当优越了,被大老板算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用上些不入流的手段不是没可能,白猫馆里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是袖手旁观。
要是本人选择忍耐、自暴自弃,那没人真会把这事当回事。
宋玉珂想着乔千屿提醒她的足浴店,少不了和这件事,和毛妈妈有关系。
“你去问问最近的出货的那几人当时的情况。”
宋玉珂喝完最后一口香槟,看着酒车上还剩下大半酒,临走前,说:“这些酒你拿去仓库退了,钱自己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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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馆虽然有营业结束的时间,但一晚上都走不光人,每天都有通宵开派对的老板。
早早回了房间的宋玉珂坐在窗户边往下看。
她窗口对下去就是白猫馆的大门,旁边的足浴店也看得一清二楚。
底下来来去去几个眼熟的大老板屁股后面都跟着人,很少有不清醒的艺人和猫儿,有脑子说软话才能赚得更多,这是个人都能明白的道理。
等过了半夜,底下的人稍微少了点,底下的轿车一辆接着一辆地开走,一阵哄笑声中,几个小老板走了出来。
“去旁边玩一下?”
“不是来了几个新人吗?我看着不错,去感受感受……”
旁边一个女人摆摆手,含糊说道:“不怎么样……挺没劲的,就一张脸能看,床上又木又呆……”
“这种最有意思了嘛……”中间的人摆弄着长指甲,拢拢卷发,眼尾一挑,说着当地的方言,“乡下来的小子很害羞的,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可好玩了。”
隔壁还有隐藏业务。
几个人说说笑笑往隔壁的足浴店走去。
盯了一晚上,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天际发白,宋玉珂打了个哈欠,点了根烟提神。
去足浴店里过夜的小老板不少,宋玉珂冲泡绿茶,喝了足足两杯,太阳当空的时候,足浴店里终于开始走出三三两两的人了。
宋玉珂粗略记过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还有几个特别印象深刻的,看了两个钟头,发现还是昨天那几个小老板。
就当她觉得看不出来什么的时候,足浴店门口又走出了几个人影来。
各种颜色款式的连衣裙,拖着拖鞋,手上提着袋子,卷着头发顶在发顶,手上的烟一甩,飞到了马路边的车顶上,她们毫不在乎地指着车顶炫耀着自己的准头,然后相互打闹说笑着跑去了对面买早饭。
拎着早饭走回来的时候的分成了两派,一派站在街边就地吃饭;一派顶着烈日往回走,其中两个人特意绕了路,贴在房檐底下走,宋玉珂看清楚了两人身上的红痕。
两个女人年纪不大,指尖戳着对方胸口的瘢痕嘻嘻哈哈的打闹,骂了两句滚后,一前一后转进了两栋楼房的通道中。
宋玉珂瞬间清醒,赶紧开了门往走廊另一边的窗户看下去,只看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白猫馆的后门。
她盯了一晚上,很确定这几个人没进过足浴店。
宋玉珂喝完最后一口茶,茶杯底下的茶叶积了厚厚一层,她顺手倒进了垃圾桶里,回房间后,就安心倒在了床上。
先补觉,再做事。
感情误人。
“你是不是腻烦我了?这几天为什么不来找我?之前说好了带我上岛上玩玩,我等了你三天都不见人影,你就这么把我撂这儿了?”
八角帽刚踏进白猫馆就被阿凤拦住了,插着腰挡在了甜ay的身前,脖子手指上戴着新添的金首饰,在灯下晃人眼。
甜ay从外头进来戴着黑墨镜,不知道有没有看阿凤,只推了人就直直往里面走去。
“喂,你说话啊。”
阿凤踩着高跟鞋不依不饶地追上去,眼看甜ay不理她,她索性一脚踩在甜ay的鞋子上,逼迫她不得不停下来。
甜ay高一头,阿凤仰着头气势相当,逼视着她,毫不顾忌周围一双双想要一探究竟的眼睛,骂道:“你个王八蛋,这几天滚到哪张床上去了?一个屁不放,就知道玩消失,怎么还有脸来白猫馆?”
“大姐,你能不能认清自己的位置啊,我们是谈恋爱吗?我爱和谁玩就和谁玩,你管的着吗?”仙祝赋
甜ay摘下墨镜,嗤笑道:“和你玩两天而已,还真以为我来真的啊,我警告你,你别缠着我啊,不然我真不客气了。”
阿凤怒视着甜ay,刚做的美甲戳到了甜ay的鼻子上,“好啊你,这是你的真心话是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些屁话都是哄我玩的?”
以前是多以前。
“是啊。”
甜ay压着嘴角,抬手遮挡着额头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有些不耐,顺手从旁边八角帽的手里抢下烟往嘴里放。烟还没进嘴里,就被阿凤抬手扇了出去,跟着响起的还有落在她脸上的巴掌声。
大厅里看戏的人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万万想不到阿凤还有这个胆子,甜ay似乎也没预料到阿凤会来这么一出,稍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