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华元意料,付南风和逢春关系很不错,想来也是,他们师兄弟十几年,关系不该不好,逢春从来都是采访体质,语不惊人死不休,过去逢春和付南风也一起接受过很多采访,他答记者问曾这样说:“付南风眼里不能只有过凡尘,眼界放宽一点,要放眼世界和未来。”
付南风应是,“对,逢春就是世界和未来。”
两个人笑倒在一起,看那个访谈的时候华元很小,被开心的氛围传染,跟着乐了半天,逢春属于就算你输在他手上依旧会很开心的对手,有赖皮糖的外号,赢了不当回事,输了更不当回事,有逢春的地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仿佛春天来了。
而春光易逝,这个万众瞩目的时代之春转年就因伤病退役了。
“一去三年!”付南风从阳台上把逢春接进来,“回来就不走寻常路。”
——可你这样了解他。
华元不知所措,他拖着行李在楼下时望见抱剑独立的南风,那会儿不明白为什么,原来是在等紫薇剑逢春。
付南风好战,他满心期待的抱剑相候,也许是想要重温当年的惊魂一剑。
——不对。
——‘他跟逢春满山发疯的时候,总是旁若无人。’
——他应该也料准了过、逢要闹一场的。
华元甩甩头,抛下杂念,把水果摆到茶几上,又给几位师兄倒水。
“小元好乖。”逢春用哄阿宝的同款语气哄华元,“瞧瞧,小元多有眼力劲!”
“师兄叫我洗的。”
“瞧瞧,南风又使唤人!”
付南风靠着沙发扶手咳嗽,使唤他,“水来。”
华元想拿,逢春更快,把水喂到付南风嘴边,“瞧瞧!”
逢春还是在哄人,但不是那种招猫逗狗式的戏谑,逢春眉眼开阔,向来不识愁滋味,对上付南风,不由悬了几分心事,他语调语气没有变化,可华元听得出不同:“这样久还不好?”
付南风就着他的手饮尽了这半杯白水,“能吃能喝,有什么不好?”
过凡尘站在一边笑,“你在逢春面前才听话,要吃就吃,让喝就喝。”
“哦,那就是老过的错,待会儿我修理他。”
“不行,”付南风仰头,从下往上与逢春对视,“你回山的第一战得归我。”
“好啊,你要好得再快一点。”
“你什么时候回去?”
“半个月内,看情况,最晚半个月,节目组还等着我们呢。”
“半个月?”付南风叫来华元,把这个老实孩子推到逢春面前,“那你要用心教,效果不好,叫你直着上来、躺着下去。”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