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有太医在这儿看诊了,就不需要普通的郎中了。
那郎中肯离开,仰月自然求之不得。
很快,寒梅便带着老太医回来了。
仰月注意到,这老太医的手中,还带着一小袋药包。
想来,这便是治疗他家公子的良药了。
“驸马爷的药,老夫亲自配好了。”这老太医笑眯眯地将手中的药包递给了仰月,“你可一定要按时喂你家公子服下——不然,误了时辰,耽误了病情,可就不好了。”
仰月恭恭敬敬地接过药包,感激涕零,“多谢老太医。”
“不必。”这太医抚须而笑,“医者仁心,这些都是老夫该做的。”
“你快为驸马爷煎药吧。”老太医面上的笑容很是和蔼,“他的病情,可耽误不得。”
“小人这就去。”
说着,仰月即刻便来到了庭中,为卫玉楼熬药去了。
见仰月出去了,寒梅眼中,一抹冷色一闪而过。
“老先生,此事可是公主在意的大事,可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她眯了眯眼,悄声道。
“自然不会。”这个老太医笑了,“我的医术,毋庸置疑。”
“最好如此。”寒梅收回了视线,淡淡道:“……事成之后,自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
帐中。
卫玉楼悄然无声地睁开了双眼。
他望着帐子后那抹窈窕的身影,皱了皱眉。
这是……公主身边的寒梅?
他强忍着脑袋里那剧烈的疼痛,而后,艰难地支起身子来,伸出手,悄然撩开了幔帐。
果然,那女子正是寒梅,而在寒梅的身侧,则站着一个穿着绸衣的白须老人,二人正低声说着什么。
这个老人须发皆白,还带着一道药箱,看起来像是个郎中。
他眼神闪了闪,沉吟了片刻,没有开口。
寒梅是公主的心腹,而公主对他,素来不怎么待见。
他生病了,寒梅来这儿做甚?还有,她居然还与那个郎中模样的人窃窃私语……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他心念一动,而后,便放下帐子,合目躺下,装作昏迷不醒的模样。
“……”
很快,仰月便将药给熬好了。
“公子,喝药了。”仰月撩开帐子,将药碗放在案几上,而后轻轻地推了推他。
然而,他仍旧双目紧闭,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可如何是好啊。
仰月一时犯了难,他皱着眉头,想尽了办法,试图唤醒自家公子,然而,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