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斯翻了一个身,浴室的环境一片狼藉,他把自己藏在浴缸里,而水满溢出来,打湿了整片地板。
霍尔斯慢吞吞地起身,他尝试去够那竖起来的拖布——
非常顺利。
直到此刻,他才再一次惊觉,他身上已经没有限制活动的锁链了。
霍尔斯将每一滴水珠都清洁干净,将拖布清洁干净并晾晒,然后打开窗户通风,确保地板不会过于湿滑。
他用抹布擦拭台面,然后坐在矮桌拼成的床上整理药物篮。
他的指尖停留在那一管透明的药剂上,然后像被烫到了一般,将它藏到了篮子最底层。
他还觉得不够,于是找出一块毛巾将药物篮盖上,然后推到了洗漱台下面去。
霍尔斯开始等待。
雄虫说晚一点会再给他进行精神梳理。
这说明他对自己还算是满意。
霍尔斯回忆起伙伴的说法,要是雄虫阁下非常厌恶你,只不过浅浅看一眼,便会将精神力粗暴地灌入到精神海中。
他不会管你是否承受得住,也不会有耐心去挖掘那些埋藏在陈疴之下的精神图景,而是在雌虫精神海失守时,直接清扫到彻彻底底。
但如果雌虫反击,那可就惨了。
雄虫就算破了一点油皮,等待着他们的也是如烈狱般的惩罚。
霍尔斯不知道为什么兰登要买自己回来练习精神力梳理。
他是不懂得如何拿捏雌虫的敏感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掌握惩罚的力道呢?
但兰登阁下似乎和传闻中那些残暴的雄虫完全不同,霍尔斯觉得,他温柔到甚至有些折磨的程度。
若有若无的触碰,和郑重其事的劝告,比简单直接粗暴的进入更加难以忍受。
这是圣殿雄虫开创的一个新的流派吗?
霍尔斯回忆着自己的糟糕表现。
他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仅没有在雄虫接触他的身体时趴伏下来,反而直挺挺地跪着,像一根木头一般等待指令。
他应当更主动些,因为需要练习的雄虫阁下是生涩的,他可以展露自己这方面的无知,但一只雌虫不能。
雌虫本来就应当培训好自己,给雄虫最为愉悦的梳理体验。
霍尔斯按了按自己身下坚硬的矮桌。
这是由两个小方桌拼在一起的,很容易会从中间散开。
如果在过程中他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办?
他必须要一个手撑着地,然后利用大腿肌肉的力量将自己的半个身体支撑起来,不给雄虫造成额外的负担。
另外,如果放出自己残缺的羽翅,也能起到一定的支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