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砚:“嗯。”
他们同意了,沈见鹤反对也没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他又露出八面玲珑的笑容:“郡主都这样说了,我哪能拒绝啊。”
苏央看了下贺岁安双眼的绸带,一见到她便留意到了,不过刚才正事没商量好,没问罢了。
“你眼睛怎么了?”
贺岁安知道她是在问自己,想拉下遮眼绸带:“我这……”
只见祁不砚握住了贺岁安的手腕,阻止她要解开绸带的动作,笑吟吟道:“先下墓吧。”
既然想找他们合作,那基本的信任还是要有的。
苏央且不追问下去,扶裙下古井。铜笼在他们第一次下燕王墓时就坏了,她来之前做足了准备,加粗的长麻绳足以到井底。
钟空紧跟在苏央后面下去保护她,钟幻等贺岁安几人下井了再进去,怕他们会搞小动作。
钟幻素来谨慎。
沈见鹤明白钟幻的心思,似嘲非嘲地呵了一声。
贺岁安蒙着眼,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攀绳对目不能视的她来说是有一定难度。
所以她是抱住祁不砚的腰腹,随他下井的,少年腰腹窄瘦,贺岁安双手轻松环住。
地下的温度比地面的要低。
她打了个寒颤,牵住祁不砚。
有蛇群的那间墓室有通往深处的入口,苏央用硫磺粉开路,让他们没遭受蛇群的攻击便过去了。
越往里走,贺岁安越冷,还有难以言喻的饥饿感,她掐着自己的掌心,不想被影响心神。
沿着墓室暗道一直走,阴森之气似乎浓郁起来。
暗道无灯,他们点了蜡烛。
微弱光亮映照前路。
但是蜡烛被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前方有两条分叉道口,走在前面的苏央停了下来,她在犹豫走哪一条道。
沈见鹤拿着旋转不停、就是没指定方向的罗盘:“坏了?”不然怎么连个方向都指不出来?
贺岁安上前一步。
祁不砚没伸手拉住她。
她蒙住眼该是看不见才对,却能准确地走到右边的暗道口:“我们走这条道吧。”
沈见鹤提醒她:“你怎么知道这条道才是对的?我跟你说,墓里的路一般会分为生路和死路,误进死路就只有死路一条。”
祁不砚忽地伸手解掉贺岁安眼上绸带,露出一双血红的眼。
沈见鹤瞠目结舌。
他结巴了:“这、这……”
钟空、钟幻看清贺岁安双眼时,立刻将苏央护在身后,想拔剑却被她反手按住了。
苏央处事不惊,面色还算冷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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