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引起一阵呼声。
“作孽!”
“也不怕浸猪笼!”
“真真要命!我要是有这样不要脸的闺女,找根绳子吊死自己算了!”
“她可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还敢做这样的打算!”
“感情全天下的男人都吊死在她一根绳子上了?!”
陈家的得到大家应声,更是得意洋洋的继续显摆自己肚子里知道的那点破事。
“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当时她还真这么干了,要不是那商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保不齐要被骗了去。不过事情张扬开了,商人看不惯她,后来找了个官女支做娘子,听说在江南日子过的可舒坦了,一家大大小小上百个下人呢。”
“那个穷的怎么样了?”谁追问了句。
陈家的一拍手,“合该赵氏命不好,这两个男人,但凡当时她捡了随便一个去,也不至于现在跟着九斗过苦日子,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穷的那个现在在镇子上开了家杂货铺,人间哪,在镇子上立了根,站住脚了,可不是我们乡下人喽。”
“还真是命不好。”众人纷纷感叹。
说赵氏活该,贪心到最后,一个都捞不着。
“事情还没完,”陈家的又说,“后来她见鸡飞蛋打,村里也没好人家愿意要她,就跑到外头,打算勾引个员外还是啥的,反正被人家大老婆给逮住,狠狠打了一顿送回村子。我娘说,那段日子,我们村里的闺女出门都抬不起头,名声都叫她败坏光了。”
“那可不是,村里出了个顶顶不要脸的女人,全村都得跟着倒霉。”关八斗媳妇儿道。
陈家的说,“要不是她是个正经人家的闺女,员外家的夫人怕犯人命官司不好直接打死,赵氏只怕要丢一条命。”
“那后来怎么嫁给九斗了?”问话的是本家的婶子,年纪挺大,辈分也高,是洗衣服这群人里年岁最长的。
陈家的说,“怎么嫁的你们关家还不知道?”
关八斗媳妇说,“这我们怎么知道?嫁娶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们都是光明正大的,难道她还又整出幺蛾子?”
“可不就整出幺蛾子了?”陈家的白了一眼,摊手问关大婶道,“婶子,当年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您不知道?”
关婶子说,“我能知道什么?你们村里才传的沸沸扬扬,我们村一个字都不知道,男人们嘴巴捂得严实得很。我就知道我家那个接亲回来表情不对,一点不像喜气洋洋,倒像是被谁绑了去,赔了几两银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哭丧回来,横竖不像是接亲。”
陈家的说,“赵氏那是赖上九斗叔了,先把事情做成,才让人去提亲。”
“哎哟!”这群人里传出一声惊呼。
只道赵氏胆子大,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她肚子大了,遮掩不住,才逼着九斗叔提亲去了。可我娘说,她大着身子都耐不住寂寞,硬是落下来个成型的男胎。那之后,就不太好生养了。隔了好些年,才有了唯一的月娘。”
“原来如此……”妇人们长吁短叹,纷纷对赵氏的事迹咋舌。
她们个顶个的老实日子人,想都想不出来这么多弯弯绕绕,赵氏一个人居然敢全干了,真是了不得。
话全说完,陈家的还叮嘱她们,“你们莫要出门乱说,赵氏娘两不好,九斗叔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