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听澜算是被他气笑了,把人拉回怀里啃了一顿才放人离开。
天光大号,迟听澜处理完这堆事情,准备着手收拾下一件时,外头有人报信。
太后,殁了。
迟听澜停下手中的事情,听着来人汇报。
那缠了他九年之久的仇恨,这会儿算是彻底的放过他,让他得以喘息。
太后死的算不上光彩,被暗算得最后死在鸳鸯巢里,那几个男宠被白煦萍赏了杖刑。
信王长久的跪在棺椁前,不动也不说话,安静得犹如一尊雕像。
白煦辰跪在蒲团上心不在焉,毕竟那里头躺着的是他的杀母仇人,现在的行为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瞧。
白煦萍走进灵堂,碰见这个许久不曾见一面的弟弟,惊讶白煦风居然能喝白煦辰安然的共处一室。
嘴里到底是没有蹦出些什么,伴着哭声拿了香跪拜,守了一会儿灵就跑了。
白煦风做得到跟白煦辰共处,他白煦萍做不到!
外头的盛传过一道流言:摄政王曾在宫道上对着长公主承认了那些流言。
管他是真是假,后面白煦芝的确没去找过迟听澜,在宫中一直好好做着自己的公主。
白煦萍将这些看在眼里,记恨白煦辰的心更上了一层楼,何况叫他看到这个人。
白煦辰有迟听澜撑腰,他是想找理由动他都动不了。
事情过后,白煦辰拖着疲惫的身体扑进迟听澜怀里。
此时气温渐渐升高,白煦辰贪凉,那守灵的灵堂却纸钱烛火不断,室内热得犹如蒸笼,加之身上披麻戴孝,白煦辰觉得自己该被蒸熟了。
马车上,迟听澜给他脱了外面那件衣服,摇着折扇给人扇风。
微凉的风拂过脸庞,白煦辰阖着眼,伸手扯了扯衣襟,脑袋靠在了迟听澜的肩膀上。
很奇怪,夏日里,明明两个人靠在一块,本应该是热的,挨着迟听澜,却不觉得热。
回到王府,迟听澜从井里捞出早叫人放下去的西瓜。
白煦辰换好衣服出来,立马抢了这切瓜的活,原先那副要融了的模样早消失不见,又回到了活蹦乱跳的状态。
两人倚靠在竹园下纳凉。
这片地方竹子多,地也凉快,原先夏日里人最多,因着前些时候发生的事情,仆役门绕了这片地,嫌少人来。
就算是纳凉的好地方,人们也只觉得是阴森叫人汗毛竖起。
但两位主子倒是不怕,时常在这里头待着,偶尔还能见到小的那个抓条鱼出来。
也有人尝试进去看看,但那进去的人没多久就白着张脸出来,问看见了什么,那人都不说,直到问是否看见鬼魂,那人才失魂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