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花说这话时,脸上的纸条随风摆动,她甚至吹了吹脑门下的纸条。
迟听澜又往林若花的脸上沾了一张新的纸条。
“谁当皇帝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想报完仇,然后去游山玩水。”
“那殿下呢?”
“殿下愿意,我自然会带上他的。”
林若花沉默,闭上嘴不吱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林之暇透过雪白的纸条,看着妹妹的表情,代之回答:&ot;她的意思是,要是殿下想做这个皇帝呢?&ot;
迟听澜原本捏着纸条往江济眉头上贴的,听到林之暇这句话,手下不稳,偏了位置,贴到了江济闭着的眼皮上。
隔着眼皮,江济觉得自己的眼球实打实的被迟听澜给戳了,眼也不抬,直接伸手撕下来,往太阳穴的方向贴去。
迟听澜对他道了声抱歉,给江济满上茶水:&ot;殿下若是真想做,我可以尽我所能帮助他。&ot;
毕竟,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即使这之间掺杂着太多的不纯,其间的感情实在是谈不上清白。
&ot;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会帮我?&ot;
江济眼也不抬,喝了一口茶水润喉:&ot;王爷和朝中大臣不一样,他们太过于迂腐&ot;
&ot;说实话。&ot;迟听澜打断江济的施法。
&ot;王爷于我有恩。&ot;江济当即改了口,&ot;若不是王爷,我就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了。&ot;
一年前的那场殿试,是迟听澜代皇帝监考的,不再是师家一味的掌控,也是那时开始,朝廷涌入一批师党以外的人。
若是以往,不攀一下师家的大腿,那是连殿试的资格都没有。
江济这是在报恩,同时也是在帮自己在这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皇帝那时给他这个权力时,太后没有吭声,但还是在殿试的时候找人给他使了不少绊子。
江济话音落下,迟听澜转去看林家兄妹。
&ot;你们呢?&ot;迟听澜问,顺带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ot;是想帮我帮到最后,然后在关键时候踩我一脚吗?&ot;
&ot;怎么能把我们想成这样!&ot;林若花柳眉倒竖,气势汹汹。
&ot;国师不一定。&ot;江济说,&ot;但林姑娘是真的有这个可能。&ot;
&ot;江济你学坏了!都叫你少和夜听澜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知不知道!&ot;
&ot;啧。&ot;迟听澜反驳,&ot;那我也是红的这边,你才是黑的那边。&ot;
&ot;你不得好死!&ot;林若花对着迟听澜龇牙咧嘴。
气氛一度达到一个即将火化的热度,再添上一把柴火,整间屋子便会以看不见的形式燃气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