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听澜起身时,以为自己动作已经很小了。
待他下了床榻,床上的人也醒了过来。
迷迷瞪瞪的爬起来,随手抓住迟听澜的衣摆,就这么呆呆的坐在那里。
迟听澜去揉了一把那人的脑袋,让人再睡一会儿。
白煦辰眯着眼看人,半晌才反应过来,送了手上的力道,缩回了被窝里。
迟听澜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就放下了床幔。
躺下后睡意逐渐回拢,白煦辰再次陷入了睡梦中。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辰时了,迟听澜却还没有回来。
这也没啥好稀奇的,迟听澜时常巳时末才回来。
这半月来,他摸清了自己和迟听澜的身份,心里不由得感慨这摄政王还真是难当。
回来得晚就算了,到了家还不能歇着,仍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做。
牛都不带这么扛的。
独自用过早膳,便在池边扔鱼食。
今日天气不错,没有下雨,太阳也不大,本该适合做些过激的运动,却全被拦了下来。
最后只能喂鱼写字画画看书,再无聊些,他甚至坐在一处独自对弈。
鱼食喂完后,看着底下摇尾的锦鲤,问身旁的唐谦:&ot;王爷什么时候回来?&ot;
唐谦一时没回过神来,白煦辰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迟听澜,他一直都是叫人家全名的。
白煦辰许久没等到回复,转头去看人,唐谦才后知后觉的回道:&ot;属下不知。&ot;
白煦辰神情恹恹的,知道在唐谦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便甩了袖子往别处去。
唐谦紧随其后。
白煦辰去书房拿了本书来,坐在桌前开始消磨时间。
刚翻了页,外头有小厮来报,说江家小公子来找白煦辰。
白煦辰头也不抬的请了这位时常来叨扰他的江小公子。
他出不了门,迟听澜给他下了禁令,但又没禁止别人来找他。
白煦辰本是不记得江磐的,但江磐得知他失忆后,就天天往摄政王府跑。
就算是不记得了,现在也重新认识了。
听江磐说,他哥哥去了江南,独留他一人在皇城,他无聊得紧,就跑来找人玩。
江磐什么都说,白煦辰便猜测,先前两人定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ot;小殿下~&ot;
江磐人还没进来,声音却先传了进来。
唐谦见有人来陪着白煦辰,自己便也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