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华强区长,也是不得了,心痛的是杨红莲。
想想她娇美的样子,迷人的身材,那就是他梦中女神一样的存在啊!
还没一亲芳泽呢,人就被洪水冲没了,无尽的遗憾和惋惜。
关键是,这样的洪水灾情之下,南城区损失了三名党员干部,这样的事故,他和杨连昌是必须要担责任,挨处分的。
刚过来当区长没两天,背个处分,这谁受得了?
所以,杨连昌发飙之后,没等程文说什么,项华强已阴沉道:“来人吧,把程家这个老大先拷上吧,另两个在哪里,也一并拷上吧!程家三兄弟,这背上了三条人命,你们的罪过就大了!”
这时候,镇上派出所已经有正副所长在那里,真拿着手铐呢!
而且,他们俩看了一下区公安局长一眼,后者也是点头默许了。
正两个家伙准备过去拷程文的时候,这小老头子倒是咬牙冷淡一笑,道:
“拷我和我的两个兄弟,我接受,因为确实我们有责任。但所有的责任,就是我一个人的吗?”
“你们党和政府是干什么吃的?洪水说来就来,提前通知过吗?靠那紧急泄洪喇叭通知,有用吗,来得及吗?”
“刘海川等三位领导干部对我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们才答应签字。我们不答应,还会有人被洪水卷走吧,你们这些领导干部今天的责任更大吧?他们遇难,我们也很心痛,但根源是什么?”
“杨连昌,你想搞我程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有用吗?今天把我拷走,明天你就得亲自来接我,信吗?”
最后的话,有些震慑力,也很令人寻味。
全场的焦点,一下子聚焦到了程文和杨连昌的身上。
顿时,杨连昌脸上一黑,一拍桌子,喝道:“程文,你他妈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要以为……”
程文冷淡的笑了,“行了吧杨书记,别人不了解你,我程文还不了解你?我大你两岁,但我们还是初中和高中同学,是吧?你对我们程家的产业,一直吃卡拿要,我说过什么吗?”
“闭嘴!程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是你为三条人命担责的时候!”杨连昌再拍桌子,脸更黑了,感觉一众大小领导看他都有不一样的眼光了,必须把场子镇下来。
谁知程文道:“刘海川三人还在搜救之中,我看到直升机飞了四台过来了。他们万一还活着呢?没有证据,你们治不了我的罪;就算是治,呵呵,我也未必会虚。不过,我倒是提醒一下你,杨书记,那个刘海川,我越看越像某人。他的父亲,不会就是我们班上原来成绩最好的刘天平吧?”
“你……”杨连昌一下子语结了。
而他的旁边,不长眼的区委组织部长居然冒了句:“哎,刘主任的资料里确实是的,他父亲叫刘天平。”
杨连昌扭头就瞪了他一眼,“周部长,你瞎搅和什么?不想当这个组织部长了,早点说!”
周部长顿时没屁话了。
杨书记现在的背景关系,可硬了啊,除了卢市长,听说还有李双一啊,常务副省长,这谁顶的住?唉……
程文冷淡的笑了笑,道:“所以,杨书记,要不我们还是在等洪水消退、搜救出结果的同时,私下里聊聊吧?”
说完,他转身朝外面走去。
那俩想拷他的正副所长,也是有点茫然,又想拦,又不敢了。
杨连昌挥了一下手,“你们起开,让他走!所有人都给我呆在这里,等着前方救援消息,我就看看这个老杂种今天想干什么!”
说完,他狠狠的一抹眼角的残泪,倒也是跟着程文往外面走了。
不多时,程文来到这里二楼的楼道尽头,在那里靠着窗户,摸出软中华来,递了一支给杨连昌。
杨连昌一挥手,“不用!”
然后,他自己掏自己的烟出来,也是软中华。
程文一边点自己的烟,一边冷淡的笑笑,“能把刘主任当侄子,说明他父亲就是刘天平。我当时还纳闷儿,这小子怎么那么眼熟呢?你侄子挺不错,风清气正,抽的是23块的软玉溪,你就不一样咯!”
杨连昌冷脸阴沉的笑了,“程文,你特么别阴阳怪气的,想聊什么就直说!”
“你一直想从我身上捞点好处,也捞得不少。这一次,我想赚的钱,你是一分也不给。行,这我不计较你。但如果你妹、关镇长和刘海川要真没了,你也别为难我。”
杨连昌鬼火冒,压着嗓子道:“三条人命,你叫我不为难你,可能吗?你以为就你妹妹现在省城的关系,压得住我妹夫的关系?”
“你妹好像和李双一常务副省的儿子谈对象吧,这我清楚,前几天听我妹提起过。当然,我妹夫家里是有点压不住。但是,你别忘记了,我知道个小道消息——刘天平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