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吗?”
短短一句话中带着致命诱惑。
漫漫长夜,银漏滴残。
但短短几个小时后,睡梦中的禾月被兔子跺脚的声音唤醒了。
几乎每天早晨,这兔子都会用这种方式提醒他起床,其准时程度堪比闹钟。
禾月想要翻身,但身后的人一只胳膊横在他的身上,他骨骼疲惫,甚至连推开对方的力气都没有。
“别跺了,马上来。”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想要起身,但身体稍微一动,却发现双方仍旧黏连在一起。
铁肠这个混蛋,在他睡着之前,他都不知道把那个……拿出来吗?!
铁肠依旧在熟睡中,安静非常,没有任何察觉。晨光挤过半掩的窗帘,恰到好处地洒在他的侧身上,蒙了一层似幻影的薄纱。
禾月艰难地动了动身体,试图翻身下床。当终于彻底分开时,某个部分由于突如其来的分离,发出奇怪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禾月努力忽略了这一切,顺便在心里骂了铁肠一百遍。
他迅速裹住床单,快步走进了浴室,等关上门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经过昨晚那种事,现在即使他面对着空气也会觉得尴尬。
浴室里逐渐弥漫起朦胧水汽,禾月站在淋浴下,水流如同细密的丝线,清洗着昨晚的痕迹。
但很快,一只手臂从背后探了过来。
禾月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感觉到那手臂的主人紧贴着自己,对方的身体散发出惊人的热量,穿透热水的帷幕,灼痛了他的皮肤。
他微微转头,身后的人用双臂紧环住他,那依偎的姿态无声地诉说着一切。
禾月声音低沉而微弱,几乎要被水声淹没:“现在不行……”
铁肠既带着不解的疑惑,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渴望:“昨晚可以,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禾月:“……”
或许,昨晚不应该教他的——
当被压在墙上的时候,禾月绝望地心想。
幸好,铁肠的手段还不是很熟稔,游戏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即使如此,禾月那本就软弱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
洗过澡后,禾月拖着机械的身体去吃早饭。他的发丝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在晨光中闪烁着细碎的银光,那张脆弱的脸上带了慵懒与迷离。
“砰——”
他将自己摔在餐椅上,脸上带着生无可恋。
此时,铁肠正站在餐厅窗边,在跟医疗部的负责人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