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所在的犯罪组织名叫“shadowcrew”,尽管禾月已脱离了组织的直接管辖,但组织依旧按月给他发放薪酬,名义上,他仍是该组织的一员。
禾月刚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条野却反问:“那个小军警被送到你这里了?”
禾月意识到,对方指的是末广铁肠。
条野:“那家伙伤害你了吗?”
禾月笑了:“他可没那个胆子,他帮我赶走了gss的人。”
条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是吗?那家伙居然会放过你。他可是差点就让我们整个组织覆灭的狠角色啊。”
“覆灭?”禾月心脏一沉,“怎么回事?”
几天前,福地樱痴带领一群军警突袭shadowcrew的总部,末广铁肠那家伙只用了一把剑,就攻下了一整个基地。
条野叹息:“他像疯子一样,他就是个杀人机器。不愧是‘零号实验品’。”
禾月迷惑:“什么‘零号实验品’?”
条野缓缓解释道:“十几年前,军警内部启动了一个名为‘荒漠战士计划’的秘密行动。这个计划的目的,是尝试通过极端手段,培养出一种超越常人的战士。”
“被选中的人,会被要求抛弃所有的感情与情绪,成为无杂念、无情感的绝对杀戮工具。而末广铁肠,正是这个计划中的第一个实验品。”
条野冷笑着,但说到这里时,他脸上莫名闪过一丝怜悯:“他从婴儿时期起就被军方秘密带走,接受了各种残酷的训练与改造,目的就是要将他锻造成一个战斗机器。”
听此,禾月心里泛起一股异样且不适的情绪:难怪铁肠那家伙看起来那么高冷,原来是被军警长期洗脑的实验品。
作为一个人类,本该拥有自由意志与丰富情感的他,却被无情地剥夺了这些宝贵的特质,沦为了冰冷的战争工具。
条野:“看起来,末广铁肠并不知道你跟我们组织还有联系,这是好事。”
禾月:“这算什么好事?铁肠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了,如果他发现了我跟shadowcrew之间的关系,绝对会一刀砍了我。”
“我知道。”条野握住禾月的肩膀,语气低沉几分,“所以我们要解决掉他,我们要杀掉末广铁肠。”
听此,禾月一怔。
随即他定定神,无奈道:“怎么杀?整个shadowcrew的精英联合起来都打不过他,就凭我们两个人?”
条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夹杂着几分戏谑:“禾月,既然你们这段时间相处得如此‘融洽’,那就更应该好好利用这份‘亲近’啊。”
说着,条野伸出手,将一支麻醉药剂交给了禾月。
条野:“发挥你的特长,趁他不注意,给他注射麻醉药。”
“等到他被迷昏,那他就任我宰割了。我会让你亲眼见证,他那曾经不可一世的身躯,在失去意识前的濒死挣扎,禾月,你不想一同聆听,那绝望中绽放的凄美尖叫吗?”
说这话时,条野的双眼闪烁着期待与狂热,他的声音在说出每一个字时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激动,对嗜血的渴望。
然而,这病态的幻想尚未完全铺展,便被禾月一个果断的巴掌打断。
“啪——”禾月一巴掌拍在条野头上。
条野:“哇啊啊——你干什么,好疼!”
“变态。”禾月冷冷地评价道,“不要总是把我拉入你的变态小游戏当中。”
条野撇了撇嘴,发出一声不满的“嘁”,随即他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福地樱痴正在搜寻我的下落,如果末广铁肠回到军警总部,他肯定会参与对我的围剿,以我现在的状态,我可承受不住他的致命一剑。”
“禾月,别犹豫了,如果末广铁肠继续活着,那我们组织迟早会覆灭的。”
与此同时,在诊所门外,立原道造也从背包里拿出一支麻醉剂,交给了铁肠。
立原:“拿着,把这个注射进森下禾月体内,让他昏迷,他就不会挣扎,你就可以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将他带走了。”
铁肠接过麻醉剂,手指在冰冷的金属管上轻轻摩挲,有些不情愿:“用这种偷袭的手段,岂不是很卑劣?”
立原无奈地扶住额头:“我们是在维护正义,即使手段不那么光明正大,但这是为了保护更多人的安全啊!”
铁肠无法反驳。
立原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我会在附近的集合点等你,等到你解决了森下禾月,我就来接你。务必要小心啊。”
说完,立原拍了拍铁肠的肩膀,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铁肠低下头,手指紧握着那支麻醉剂,步伐沉重地转身踏入屋内。
昏暗的客厅里,光线斑驳。
随着“吱呀——”一声关门音,他发现禾月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对方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眼神沉默而复杂。
“你醒了?”铁肠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禾月轻轻应了一声“嗯”,语气平静无波,却暗藏锋芒。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将气氛拉得愈发紧绷。
此时此刻,二人手上都握着一支麻醉针,双方都在暗中盘算,要怎么把这一针扎到对方身上。
于是,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他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蕴含着试探与评估,企图从对方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窗外风声,调和着这份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