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烟袅袅,她朦胧中似叹息又似呻吟,浑身泛红,蜜桃般掐出汁水来。
她这娇媚模样纵使无香,他也把持不住,眼下更是红了眼,脸至胸膛红烫成一块熟肉,滋滋冒烟。
他紧拥着她的楚楚纤腰,又去握她的乳,水滴状的乳房合在手心,沉甸甸的。
而后便是一场如梦似幻的巫山云雨。
事后越珒趁她睡得酣甜,收起香炉去了一趟六姨太处,预备去还,顺便向她讨教些学问。
裴秋一见他掏出香炉,便捂着嘴儿笑道:“是来谢我的?”
越珒不答,反问道:“这香炉可是六姨娘的物件?”
裴秋朝桌前努着嘴儿,各式各样的香炉摆了一桌,睨着他道:“可以是我的,也可以不是我的,要看大少爷什么个意思了。”
他将香炉打开置于她的面前,用食指沾了一点儿香灰放在鼻尖嗅道:“敢请教六姨娘这炉子里焚得什么香?”
裴秋佯装不知,也凑到他食指尖闻了闻,沉吟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呀,该是海上香。”
“什么是海上香?”
“人间少有,神仙可得,若焚此香,是寻常夫妻也做得了神仙眷侣,大少爷,你说我说得可是?”
此时越珒微微赤红了耳朵。
“我新婚燕尔,身强力壮,即使没有这炉海上香也一样做得了神仙眷侣。”
“只怕人家陈小姐未必依你——”
“其中奥秘,待我我慢慢教她便是。”
“咿,听你这话不是来谢我的,反倒像是来兴师问罪。”她撒气似的把香炉灰一倒,收进了抽屉里,淡淡道:“我这不过是奇巧淫技罢了,你们若是恩爱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别扭也好是乾坤扭转,我也没什么本事,不过是为了这个家开枝散叶想着,做些个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白白地落了个欺负新娘子的话柄子!”
越珒尴尬一笑,只好拣着软和话说。
阿桃在外头道:“六姨太,大少奶奶醒了,正到处寻大少爷呢。”
裴秋哂笑着对越珒道:“别再我这儿杵着了,再不走人可寻到我这儿来了。”
次日王妈铺床的时候特意留心看了看,果真发现一块深红色,不过是暗自替大少奶奶高兴,也没打算往外说,换了床新的铺上,便夹着旧的去洗,洗的时候恰巧被二太太身边的小杏撞见了,这丫头年纪不大人却鬼精鬼精的,把话往二太太跟前一递,二太太瞬时喜笑颜开,当下赏了她对耳环坠子。
小杏又把这耳坠子往小姐妹阿桃眼前一晃,乐呵道:“太太赏的。”
于是阿桃仔细捧着她的耳坠子羡慕道:“这上头嵌的该是玉吧?”
小杏像是没见过似的又把脸凑过去看了看,“嗳,是玉,润得很,你摸。”
说着又将如何得了这宝贝的因果说与她听。
阿桃噗嗤笑道:“原来如此,你是沾了大少奶奶的福,我瞧着你该把这耳坠子献给大少奶奶去。”
“吓!先别说我是舍不得了,纵使我舍得了,人家大少奶奶什么身份,哪能看得上赐佣人的东西,还以为我故意怄她呢。”
小杏一面说着,一面慌乱着把耳坠子用帕子包好塞回衣袖里,转身甩着辫子走了。
阿桃也转身去了六姨太房里,见六姨太桌上的香炉清了大半,并还在清理着,忙问:“咿,六姨太你这是做什么?”
裴秋淡淡道:“这家里以后可焚不得香了。”
阿桃不解,裴秋停下手来道:“我这眼皮子跳得厉害,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直发慌。”
阿桃翻寻了张红纸片子,扯了一角儿用舌尖微微舔了下,走过去贴到六姨太间或跳动的眼皮子上。
裴秋眨了眨眼睛,只觉红纸碍眼,左右还是由它去了,但仍是疑心,“有用吗?”
阿桃努着嘴道:“唔,大家都是这样做的,总该是有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