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听了,只觉心里如同擂鼓,心跳地更快了,上前捂住祁宝林的嘴巴,害怕地道:“祁姐姐,快别说了。你不如想想办法,能不能把我这体内的软骨散解了,只要恢复了武功,即便是被发现了,我尚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祁宝林摇头,同情地看她:“隶王的这个药太邪性,我从未见过。若是能够见到这药,我倒是有机会研究研究它的解法。可惜……”
苏锦无奈地靠在庭院的大树干上,喃喃道:“阿弥陀佛……看来只能等隶王倒台了,去直接问他。”
祁宝林双手抱胸道:“隶王眼下是被关禁闭了,任何人不得进去。至于下一步怎样做,皇帝还未安排。看样子,要他倒台,还得等些时日。”
“怎的才关了禁闭?不是都揪出他和随英阁谋害太子的事情了么?”
祁宝林摊手:“随英阁将天香苑的人都灭口了,实质性的证据现在全没了。又因为随英阁献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保仙丸,这可是延年益寿的好东西。皇帝高兴地很!现在关着隶王,等过段时日,这事想必会不了了之。死了一个太子良娣而已,不是什么要紧事。”
苏锦惆怅地望着天边:“这离京之日,真是遥遥无期。”
正说着,张管家在角门那里闪现,急急忙忙地跑来。
“王妃!快去书房!殿下有事寻您!”
苏锦慌地一个趔趄:“何事如此着急?”
嘴上虽如此问,心里实际上却一个劲儿地叹气:完了完了,赵言发现了!她今日只怕小命难保!
张管家哪里顾得上那许多,只是拉着她向前一溜烟跑了。
进得书房,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赵言每次沐浴时,都会用栀子花香味的熏香。
苏锦脚步一顿:这么快就办完事了?赵言是不是不行?
她前脚刚进门,张管家便将书房门一把拉上,关紧房门后,还将门外候着的几个侍卫丫鬟全都赶出了几丈远。
“你们几个且听着,今日晚间无事别来书房打扰王爷和王妃!坏了王爷的好事,明日便将你等逐出府去!”
侍卫们都不做声,只有小茹着急地团团转,却也不敢说什么。
苏锦在门内干站了一会,终于看见赵言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面上冰冷如霜,眉目冷恹,脖颈处的莹白透出些微的粉红色。
苏锦当他才办完好事,这会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便不作声。
“坐。”
赵言走向书桌前的小榻,并未抬眼看她,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冷气,令苏锦愈加不敢抬眼看他,甚至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几分干渴。
她低首在书桌上逡巡一眼,寻到茶壶和茶杯,轻轻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嘴边抿了一些。
冷不丁地,察觉到身后迸射来的冷光,苏锦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转身飞快地看一眼赵言。
却见他眼神中带了几丝嘲弄:“好喝么?”
苏锦不曾想他问这个,扫视一眼茶水,心里更加紧张:不是吧,喝你一杯茶而已。
她心虚地回应:“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