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眼前一反常态的元千雪,忽然意识到今天自己占不到便宜,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威胁道:“你可是有心脏病,你胆敢这么对我,我这就给岫白哥哥打电话。”
元千雪冷笑一声,指尖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根银针,她弯腰在靳思的面前站定,笑着说道:“我帮你增添点真实性。”
说着,手里的银针重重地扎向了靳思指尖的穴位。
手起针落,元千雪如愿看到了躺在地下的靳思面露痛苦地捂住了心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元家是靠倒卖中药材起家,可没有人知道他们元家家传的中医也是相当了得,而她深得爷爷真传。
她一直没告诉江岫白,期待着某天给他一个惊喜,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元千雪听着靳思的尖叫,手指在空中一下一下地打着节拍。
然而,她才打了三个八拍,便听到一旁的前台恭敬地喊了一声“总裁。”
一见江岫白来了,靳思的反应更剧烈了。
她捂着胸口,呼吸急促,一副下一秒就要厥过去的模样。
“哥哥。。。。。。”
江岫白见状拧眉,吩咐庄子尚:“你送靳思去医院。”
靳思被庄子尚搀扶着,临走前,看了一眼盛怒的江岫白,在心中暗自叫好。
她倒要看看元千雪还能得意多久!
果然,靳思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拐角,江岫白满含怒火的声音便从江氏集团的大堂传来。
“元千雪,你好毒的心,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给她下针,你是想要她的命吗?”
元千雪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我歹毒?她若是不先来招惹我,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对她下手!”
江岫白见她油盐不进,也懒得同她废话,直奔主题:“你一边嚷着要和我离婚,一边却连靳思都不肯放过,你究竟想干什么?”
元千雪耸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你若是惹我,我也一样不会客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总的腰应该有伤吧!江总若是不想半身不遂,我劝江总以后还是离我远些好。”
“你怎么。。。。。。”
前世怎么说也当了三年夫妻,元千雪自然知道江岫白想问什么。
无非就是前世离婚前,江岫白喝多了,好像把她当成了靳延菲,抱着她说他好累,他腰还有旧伤,能不能不要抛下他一个人。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卑微无助的江岫白,好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可惜,那深情是给别人的,他对她,只有残忍。
想到这些,她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愤恨,再次提醒,“江总是不是忘了,我们约好了,今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江岫白盯着眼前的女人,潋滟的眉眼,红烈的唇,如祸国殃民的妖精。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打扮,第一次见,居然是为了离婚。
元千雪无视他面上的震惊之色,从包里拿出证件,在江岫白的面前晃了晃,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江总,证件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看这会你也没有生意要谈,不如跟我移驾民政局?”
说完,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一般,“哦,如果你是怕财产不好分割,你可以现在就让你们公司的法务出具一份离婚协议,财产我可以一分不要,只要能尽快离婚。”
元千雪明晃晃地给出了两个选项,看似十分贴心地替他考虑,可他却一条都不想选。
江岫白冷哼一声,“净身出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大学毕业后没上过一天班吧,和我离婚之后回家啃老吗?”
“啃不啃老,是我的事情,总之不会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