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这回挺有待客之道,亲自给云也拿了瓶水,云也是真渴了,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简单说明来意,殷切地看着陈铮。
陈铮全程表情淡淡的,听完后发言:“rrytohearthatisyourfriendwell?”
云也愣住,倒不是因为陈铮突然拽英文,是为他的共情,她找他帮忙,他第一句不是先说行不行,
而是先问当事人的心情。
这点让云也对陈铮又有了新的认识,她摇了摇头:“遇到这种事,怎么还会好呢?我从来没见过她那般伤心,估计这辈子难以痊愈。”
“一辈子很长,这么早下定论对未来可不公平。”
云也灵魂一震,陈铮的话无形中减轻了她的悲观。
“走吧。”陈铮起身。
“嗯?去哪儿?”云也抬头,目光追随着他。
陈铮居高临下,一脸狂妄:“找那些破玩意儿把东西拿回来。”
云也喜不自胜,第一次觉得陈铮拽拽的样子帅极了,但还是留着一点理智的:“现在就去么?不用先计划下?你亲自去?我要去么?”
“你觉得呢?”陈铮说完就往门口走。
云也灰溜溜跟上,这人不会说话也不是一两天了,习惯就好。
俩人坐上车,陈铮开车,云也坐副驾,系好安全带后问道:“我们去哪儿?你知道他们是谁么?”
“不知道。”
云也热请灭了大半:“不知道?”
“嗯哼,根据你刚才的描述,除了知道他们是男的,还有其他线索么?”
“……那现在怎么办?”
“去酒店调监控,你可以要到当天的宾客名单么?可以缩小范围。”陈铮有条不紊道。
“应该可以。”云也冷静下来,她怎么没想到?
骆家这边的宾客很多,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该请什么人,也只有骆爷爷最信任的人才能做,周平。
他做事细致严谨,不搞特权,名单上邀请谁就是谁,不会多一个。连她当时要邀请谁,他都让一起报给他,他好统计。
云也忽又想到:“那可以告他们,将他们绳之以法么?”她或许不行,但她觉得陈铮可以。
“你同学愿意么?虽说案子可以不公开,但需要她不断回想那天所发生的事,对她而言是一场精神折磨。而且,”陈铮瞥了她一眼,继续道,“还需要证据。”
“什么意思?我同学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云也蹙眉。
“这种事很难定性,警方不会只听一方之词,当时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之外谁都不知道,若是他们一口咬定是出自双方自愿,这事就悬了。”陈铮客观道,“要是那天你同学是在清醒的状态主动跟他离开的,就更难说了。”
“你的意思是我同学也是愿意的?她不是那种人。”云也忍不住为好友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