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一个?应声冲上,直接越过小?少年,一把将胡亥粗暴的压倒在地上。
“嘶……”胡亥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他的目光正好瞥见那假胡亥腰际之上,竟长?着一块明显的胎记!
有胎记的是?他?
胡亥脑海中轰隆一声,不可能,自己不该是?假的幼公?子,假物分明是?对方才对,可胎记……
混乱之中,胡亥牟足力气,扑向乳娘,乳娘不知为何吓得尖叫起来,完全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咕咚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胡亥碰到了乳娘的手臂,标签立刻浮现而出。
【说谎的乳娘】
【被收买的乳娘】
【因为诬陷你而害怕的乳娘】
胡亥恍然大悟,韩谈的心?眼儿原还没用完,乳娘竟也被他提前收买了去,所以甚么胎记,根本就是?假的,只因着假胡亥腰上有一个?胎记,所以乳娘才故意这般说辞。
“唔!”胡亥被押解起来,拧得他手臂直疼。
“亥儿!”
扶苏想要?去阻拦,王绾拉住他,低声道:“公?子!那分明是?假的幼公?子,不要?上当了!”
“呜呜呜……”假胡亥应声哭起来,一头扎进扶苏怀中,抱着他的腰道:“哥哥,亥儿好害怕,亥儿差点以为见不到哥哥了,呜呜……都怪那个?假物,应当将他处以极刑才对!”
假胡亥似乎在挑衅,故意看了胡亥好几眼,甚至哭得时候,唇角还挂着狰狞的笑意。
胡亥挣扎着想要?反抗,可他身子板羸弱,又不会武艺,根本拗不过那些虎贲军,被押解起来,五花大绑,推搡着出了大殿,往圄犴而去,临走之时,还听到假胡亥哭唧唧撒娇的嗓音。
“进去!”
嘭——
牢卒推搡着胡亥,将他粗鲁的推进牢房,狠狠一关门。
“啐!这年头,刺客顽得可真花啊,连幼公?子都敢冒充!”
“就是?啊,咱怎么没长?一张公?子的脸面,好歹享几天清福呢!”
“得了罢,冒充宗室血脉,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掉脑袋都是?轻的,没听说么,要?处以极刑,说不定?要?割肉拆骨,死得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嘶……”胡亥被推入牢房,胳膊戳在地上,摔得生疼,爬起来一看,登时青了一大片,白皙的手臂上又红又紫,又青又肿,异常刺目扎眼。
“哈哈哈!”一阵笑声从隔壁的牢房传来。
胡亥顺着声音一看,真是?冤家路窄,自己竟然与韩谈做了“邻居”!
那在隔壁狂笑的,可不正是?韩谈么?
韩谈笑得前仰后合,肚子直疼,道:“胡亥,你也有今日??”
胡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将刚才验身弄的乱七八糟的衣袍重新穿好,这才道:“谈谈,你可不厚道,竟然阴我。”
“哦?”韩谈装傻充愣道:“你说甚么,我怎么听不懂?”
胡亥道:“我本以为你的小?伎俩已?经用完了,真没想到,原来你挖了这么多坑,在这牢狱之中,还能搞出如此之多的花活儿,如今看来,你与那些没脑子的六国之人,还真是?不一样。”
韩谈冷笑:“不要?将我与那些庸人相提并论,如何,服了么,小?公?子?”
“哦——是?了,”韩谈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险些忘了,你已?然不是?甚么秦廷幼公?子,真真儿是?一出好戏,精彩,万分精彩呐!”
韩谈抚掌,道:“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甚么秦廷的小?公?子,失去君父的宠爱,兄长?的怜惜,会有人顶替你,日?日?在你的父亲与兄长?跟前撒娇,而你,一无所有,终究是?一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