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也在喝,不过陈理的经验就比他丰富多了,直到现在,始终脸不红心不跳的。
谢清方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不醉?”
陈理说:“我醉了。”
谢清方:“你没有。”
“好吧我没有。”陈理摊手。
“嗯,你醉了。”听到陈理否认,谢清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的膀胱有些胀,他有些尿急了,所以他站了起来,结果膀胱和腿疼一起了,被酒精冲刷的小脑让他在感受到疼痛的瞬间就移动了下身体,然而没有平衡功能,眼看着就要往下掉……
喝醉了陈理稳稳当当地将人接住。
他看着谢清方难得的醉态,非常顺口的一个问题就冒了出来:“感觉怎么样?”
谢清方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卡了半天,似乎舌头打结了说不出来。
陈理下意识弯了点身子,倾过去听,然后就闻到一股忽如其来靠近的酒味,混杂着各种各样甜蜜气息的呼吸唰一下打了过来,谢清方的唇贴在他下巴那,重重地贴了一下,陈理感觉那里的骨头都被他的牙齿给磕疼了。
陈理“嘶”了一声,怀里的人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谢清方赏脸给了一个答案:“还行。”
陈理熄了灯,昏暗的屋只留几缕月光容身,没人说话,于是床旁那道小声的喝酒声,便变得尤为明显了,如果有人路过,极易认为这屋里进了一只偷水喝的老鼠。
陈理看着散落一地的酒瓶,认真道:“喂。”
谢清方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我没有醉。”
陈理默了默:“真的吗?”
谢清方“嗯”了一声。
“那你现在喝的是什么口味的?”
“酸甜味的。”
“嗯,”陈理从他手里抢过杯子,对着喝了一口,很是敬佩道,“原来水是酸甜味的啊。”
早在谢清方第二次要求他去重新拿酒时,陈理就将酒换成了水,果不其然,这个醉烂了的鬼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抱着水杯非常营养健康地喝了两升水。陈理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拦一下的话,他能喝干一个湖。
要知道,喝水是能喝“饱”的。
它的饱腹感先是进入食道,充盈着食管的每一处,而后坠入胃,让人感觉它在里面如发胀般“被撑开”了。
然后这个弹性十足的、被撑开来了的胃,就成为了一个标准的气球。
它丝丝缕缕地漏着进来的水,被肠道吸收,又经过肾,部分吸收部分过滤,最后,形成的尿液便通过尿道来到了膀胱。
人能憋多少尿?又能憋多久尿?
这完全是一件靠意志力的事情。
喝醉了的谢清方没有意志力,所以他完全没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