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城区要想找到那个诊所并不是太难,你只需要在街上找人随便打听一下就可以找到那个并不隐蔽的诊所。
当然这也暴露了你不是下城区人的事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下城区唯一的医院。如果连它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
下城区人的生活状态可不像是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样子。
……
克拉拉很负责的领着王凯文一直走到诊所的大门前。
诊所不大,几张铁架床,相对来说温和的光亮,几个安静躺着输液的病人,几个坐着等候诊断和治疗的患者。
和所有小诊所的情况一样,没有几个医生和护士,护士跑来跑去忙着照顾不同的病人,放着药品的小推车被推过来又推过去。
可是,就是这个不大的地方,成为了下城区人们生命的一大保障。
一位十分“丰饶”的医生。
深青蓝色的秀被打理得很整洁,面容成熟而美丽大方,戴着医护人员的口罩,翠绿的药瓶被她挂在胸前,稳稳的被托住没有摇晃。外套衣领因为宽广的胸怀而敞开,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衣。她温和,善良,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安心。
只是她总是带着难以捉摸的微笑,让人有些疑虑,如此温柔的人,也会有仁慈的背面吗?
王凯文见到了此行的目标,地火的实际领袖,娜塔莎医生。
“您好,娜塔莎小姐,我冒昧前来打扰,我暂时有些问题需要您来解答,看您现在十分忙碌,我可以等待。”
王凯文礼貌的打着招呼,说明来意,把肩膀上不省人事的桑博随手扔在旁边没有人坐的长椅上。
“好的,这位先生,等我为这些病人诊断完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医生温和的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她熟练的为病人插上输液针,将对应的药物推入。
“可我能够提供的可能只限于健康上面的指导,也许无法让你满意。”娜塔莎补充道。
在她看来,这个青年和无数没事找事的家伙差不多,能打晕桑博还抢走他的上衣说明身手不错,在下城区她没有见过大概是上城区的人,剩下来的,无非是一些无聊的话。
向她打听下城区人们的健康情况?不太可能,说到底也就是因为她明面上和“地火”没有什么交集,找她问问这里的情况罢了。
这个青年他可能很有野心和想法,但是在坚冰融化之前,那个想法没有可行性。
革命,暴动,或者别的什么煽动性的字眼,以娜塔莎的见识她见过太多太多无疾而终的起义。
银鬓铁卫不是吃素的,毫无训练集合起来的乌合之众带着野心在上城区销声匿迹,然后下城区的待遇更差,连补助的物资都取消了。
下城区,在提升能力之前是很难和上城区的暴力机器对线的,这些野心家的想法,暂时只会给地下的人们带来更多的苦难。
“我本来可以忍受黑暗,只要我没有见过光明。”那个叫希儿的女孩子曾经也有这样幼稚的想法,直到她见到鲜红的血液从尸体中流淌。
可是人会走向成熟,理想会不会也贴近现实了呢?娜塔莎不知道,也不想深究哲学问题,她能做到的只是维护秩序,救治病人。
王凯文提起桑博,向娜塔莎说道:“您先忙着,我带着我的朋友先出去一下。”
克拉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跑掉了,她在完成了王凯文赋予她的任务之后就看不见了,小姑娘有命途的力量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十有八九是趁着他不注意跑回家了。
没什么好说的,王凯文也没有绑架克拉拉的恶劣想法,即使在初见时不怎么愉快,可是他至少还能称得上一个好人。
现在他要给这个狂热的粉丝一个泄他热情的地方,比如,让咱们亲爱的老桑博去打一打拳击,顺便给王凯文赚一些零花钱,给史考特那个老登算一算总账……
——
桑博醒了。
周围似乎有喧闹的欢呼声。
他的后脑勺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疼痛感,意识也有些模糊,随着视线逐渐清晰,他看见八角笼的反光。
呵,那位很懂行嘛,把咱老桑博卖到了拳击场,哈哈哈,真有意思。
虽然我桑博没有什么本事,但以史考特那家伙雇佣的玩意儿,只要不是卢卡那个小子,我应该都没有问题。
话说,希望他没有把咱卖的太便宜,不然咱的身价可就下跌了啊哈哈哈哈。
桑博从地上站起来,摆好架势,准备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匕,给对面的小子一些颜色看看。
他也很是恼火啊,需要泄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