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医生瞪了严知礼一眼,严知礼瞬间闭了嘴,“我知道了,以后会好好的照顾。”
等苏漾学会在这个社会生存,他便将人送出去。
谁又能想到在那样环境下生存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
医生嗯了一声,又嘱咐了几句,便送去了普通病房。
脸色苍白的孩子哪怕躺在病床上都十分的不安分,嘴里呢嚅着什么话语,但严知礼只能听到啊啊的几声。
拍着苏漾的后背,“宝贝乖乖,早早睡下,月亮说着晚安……”
护士前来,也会放低声音。
“对弟弟真好,放心好了,他现在正在沉睡当中,只是睡得不太安稳,点滴里面有安眠成份,很快就好了。”
严知礼紧张的问道:“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不会,先生太紧张了,这就是很普通的点滴,补充营养所用。”
严知礼松了一口气,连连说谢谢。
夜很静,屋内也很安宁。
在律政界叱咤风云的严知礼,目光柔和,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
或许是年纪大了,善良了起来,只是照顾几个月罢了。
摸了摸苏漾的额头,是最为平常的温度。
严知礼松了一口气,支起了架子,安在病床一侧,侧身便能将苏漾抱入怀里。
担忧了一夜,严知礼也累了。
在确保点滴能度过这几个小时以后,便躺下了。
一夜宁静,明明在僵硬的板床上睡觉,但严知礼却睡得极好。
天亮了都还未醒来,打破了自己的生物钟。
在听到几声熟悉的啊啊声以后,严知礼才睁开了眼睛。
迷糊中的背影,窄小又瘦弱。
严知礼坐起了身,先听到了好友的声音。
“醒了?你什么时候换对象了,顾远荞不打算接触了?”席青山拿着一个手电筒正在照苏漾的嘴巴,“这小孩不错,适合你,那顾远荞什么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苏漾在心里点头,说的没错。
严知礼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昨晚睡得太晚,今早又赖了床,身体还不太适应。
“不要胡说,他听得到。”
席青山点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开始检查苏漾的耳朵,左右的打量和查看。
匀称修长的手指勾着苏漾白皙的尖下巴,严知礼越看越觉得碍眼。
他起身将苏漾拉了过来,抱入自己的怀里。
“昨天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只是感冒后身体虚弱,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席青山双手环胸,挑了挑眉,“有点不对劲哦,老严,这孩子成年了,单纯又好骗,比那什么顾远荞顺眼多了。”
都是圈里面混的,席青山倒是经常出入那些场所,跟严知礼不一样。
这男人不懂风趣就罢了,三十五了都还没拉过男人的手。
这也没什么,但这家伙整天自律得像个机器人一样。
将苏漾抱入怀里的动作,熟练又像是在宣誓着什么主权,占有欲过于的强烈了。
严知礼再次警告道:“他听得到,不要胡说。”
席青山啧啧两声,“好好好,我明白了,说正事,他的喉咙有点问题。”
严知礼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苏漾,那是一双落寞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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