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徐惊雨问。
“药。”盛朝说得相当简略。
他?从门口径直走到阳台,检查了下阳台的防蚊窗纱,确定全部关好以后,打开药品包装袋。
“西罗市气?候湿热,除了蚊子,还?有好多?别的虫子。”盛朝将淡黄色的驱虫药粉平撒在?地面?上?,“你见过手掌大小的蜘蛛和半人高?的蟑螂吗?”
徐惊雨冷静对?答:“半人高?的人是指婴儿?”
盛朝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毛。
适逢此时,新的视频通讯请求弹出,是封泽。
徐惊雨走到套间里面?的卧室,正打算接起时,盛朝居然跟在?她后面?进了卧室。
“你想干嘛?”毫无分寸感举动令她不快。
“给你扎蚊帐。”盛朝亮起怀中的另一包东西,“蚊虫能从门缝窗缝空调进风口和下水口钻进室内,你不想夜里挨蚊虫咬的话就必须额外扎个蚊帐。”
挨蚊虫咬不算什么事,关键是病毒。
徐惊雨没有话说,默默让出空地方便他?行动。
盛朝在?,她不好接封泽的视频,只得先挂断。
徐惊雨站边上?看他?熟练地支起蚊帐。
酒店套房的装潢属于轻奢风格,豪华大床上?扎起一个土里土气?的粉红色蚊帐,不伦不类的。
徐惊雨:“是所有人都有的?”
“当然了,”盛朝投来微妙的眼神,“你和我又?没关系,我上?赶着?给你扎蚊帐,难道是犯贱?”
“我只是没想到,”徐惊雨让“犯贱”两个字噎了一下,“警卫军除了监管转运还?要干这种活。”
“防疫人手紧缺,”盛朝却?是一副坦然的神态,“调派来的警卫军也是防疫志愿者。”
“那麻烦你一下,”徐惊雨接受了他?的说法,“给宗老师的房间多?撒点驱虫的药粉。”
伊文?病毒发作起来浑身?肌肉酸痛、高?烧不退,年?长者可经受不起如此折腾。
盛朝:“宗老师?”
“宗琼。”徐惊雨报上?名字,“我们?一起的。”
“收到。”盛朝扎好了蚊帐,转身?往外走。
徐惊雨抿了抿唇:“谢谢。”
“不客气?,”盛朝恢复疏离,“为人民服务。”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徐惊雨打开个人终端,封泽弹来了十几个通讯请求,光是简讯便发来足有七八十条。
她接起视频,淡蓝色光幕投射出男友的脸。
“你现在?在?哪儿,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先前在?忙,刚刚抵达隔离酒店。”徐惊雨温声安抚,“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不用担心?。”
封泽舒了口气?,眉眼间仍然含着?郁色,懊恼地道:“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白邑市的。”
“你来了,”徐惊雨漫不经心?地道,“除了平白增加一个人感染的风险外还?有什么用?”
“我能陪着?你、照顾你。”封泽认真地说理由,至少不是远在?千里之外,瞪眼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