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养剂的作用下,一人一狗都长高不少。
兜兜能从地上跳到椅子上,再跳到桌面上。
在夜里,它会偷偷跳上床,钻进她的被窝,并不干坏事?单纯挨着她的脚睡觉。
徐惊雨能感受到它肚皮起伏的弧度。
她的内心?一片柔软。
在此之前,她常常觉得她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感情的一种类人型怪物。
这件事?让徐芮发觉了,又?是一阵尖叫:“徐园!狗那么?脏你居然让它上床!床单上全是狗毛!”
小?狗不脏,她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的。
徐惊雨想争辩,但徐芮开始神经质暴走,她不得不作出让步答应把狗关进笼里不放出来。
徐芮冷静下来,将狗笼拎到客厅角落里放着,顺手拿了几件旧衣服塞进去给它当窝。
看起来她接受了小?狗的存在。
转眼间从夏天迈进冬天,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雪,徐惊雨雷打不动坚持去遛狗。
遛完关回笼中,和它告别:“我去上学了。”
她不会和父母打招呼。
反正他们也不关心?她。
某一天,徐惊雨惯常早起洗漱好,拿上牵引绳,走到笼子前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徐惊雨问妈妈:“兜兜呢?”
“笼子没?关好,”徐芮忙着弄早餐,漫不经心?地回答,“早上我一开门,让它跑出去了。”
“不可能!”徐惊雨拔高了声调,兜兜不会往外?乱跑,“你们把我的狗怎么?了?”
“叫嚷什么?,”徐芮拿着锅铲转过身来,“是你爸干的,你爸听说家?里有狗妨财运,就把它丢了。”
徐惊雨看向徐锐:“你把狗丢哪儿了?”
徐锐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面对她的质问,用面对徐芮发怒时同?样的嘴脸,斜眼睨着她。
他在等?她尖叫崩溃,从中汲取乐趣。
像是对待徐芮那样。
徐惊雨控制住情绪,转身从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出来,指着徐锐的脸一字一顿地问:
“你把我的狗丢去了哪里?”
徐锐勃然大怒,正想站起身。
泛着寒光的刀刃压在他脸上,压出一条血线。
“你在干嘛?”徐芮抢先尖叫了起来,“一只狗而已?……你要为?一只狗杀了你的爸爸妈妈吗?”
徐惊雨充耳不闻,直勾勾盯着徐锐。
她的眼神比刀身的寒光,更加寒凉。
徐锐犯了怂,徐惊雨知道他会犯怂,他本?来就是个没?能耐的人只敢在家?里作威作福。
“丢……”他咽了咽口水,“丢第四街区了。”
“具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