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一切尽早尘埃落定。
“不要想那么多,”徐惊雨感知到他的不安,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顶,哄他,“乖。”
这是当年徐惊雨和他定下的暗号——只要她说“乖”,他就必须无条件服从她的命令。
徐惊雨没怎么用过暗号。
因为封泽一直都很听话。
今天是她第三……不,第二次用。
认错人的那个雨夜不能包括在内。
她命令他不要胡思乱想。
封泽果然不再鼓捣他的预约页面,他拥住她的腰身,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来回轻蹭。
徐惊雨配合地继续拍拍他的头。
“你是,”封泽突然发问,“把我当成狗了吗?”
“你自己说过的话,”徐惊雨觉得他大抵想造反,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忘记了?”
“没忘。”封泽的眼睛犹如漆黑的海,明明没有风浪,却依然能将人拖进去,溺毙其中。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身上。
突如其来的热情教徐惊雨吃不消,她按着他的肩膀,能感受到男人胸腔起伏的弧度,他吻得又急又快,粗·重的呼吸声从不同的方向钻进耳中。
…………完全不是封泽平时的风格。
徐惊雨不禁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觉——
正在和她亲密的人,真的是封泽么?
有没有可能是盛朝假扮的?
徐惊雨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身上人的脸,但她没办法按住他的肩膀了……因为他滑了下去。
徐惊雨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那个夜晚。
她干了什么呢?
将盛朝推倒在地,坐在了他的脸上,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推进封泽买的浴缸里。
没有放水的浴缸,他跌进去时头还不小心磕到边缘,发出了“咚”的一声动静。
也是许多她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幻象和现实渐渐交叠重合,徐惊雨看见封泽抬起头,眸光晦暗不定地问:
“你和他是这样子玩的吗?”
噼里啪啦的灼烧特效音在耳边响起。
徐惊雨轻轻地叫了一声。
然而并没有任何事发生。
封泽渐渐平复了情绪,执起她的手,眷恋地用脸蹭她光滑柔软的手背,沉声强调:“记着——”
“你只有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