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瞧着她一脸苦大仇深,与橘络作斗争的样子,微微勾了下唇角。
她能愿意为他剥,就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燕迟从她手里拿过来,几下就剥干净了一瓣,递给她。
虞幼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接过后塞进嘴里,嚼了一下,俏脸皱在一起,“好酸!”
她不喜欢,那剩下的自然就该由他来吃。
轮到他自己,自然是不用费力去剥那些难剥的橘络的,随便掰了一瓣放进嘴里。
虞幼泱鼓着腮帮子问:“是不是很酸?”
他摇头。
很甜。
这是他吃过最甜的柑橘。
虞幼泱瞧他一脸认真,不免有些动摇。
难道是她运气不好,刚好吃到了里面酸的那个。
可同一个柑橘,味道怎么会不一样呢?
她目光一直盯着看,燕迟心领神会,又给她剥了一瓣。
于是虞幼泱又被酸到,“这明明就是酸的!”
陈少微敲门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俩人腻腻歪歪、你侬我侬的样子。
可他态度却没有因此而缓和,“收拾一下,咱们这就上路。”
这么突然?
虞幼泱看向他:“之前不还说要再待上几天么?”
陈少微冷哼一声,斜了眼燕迟,“你问他去。”
说完拂袖摔门离开。
“……”燕迟将剩下几瓣柑橘吃完,起身穿衣。
他自然明白陈少微的顾虑,无非是担心唐元的师父找上门来而已。
虞幼泱瞧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会解释了,便也就跟着收了收东西。
左右唐元说过,他们要去西河为曲家献礼,到时她留心去问问,还怕找不到人?
-
雪后正是冷的时候,虞幼泱上了马车后又开始昏昏欲睡,走了不知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闭目调息的燕迟睁开眼。
马车外,陈少微低声道:“都别出来。”
选择现在就走是为了避开唐元师徒二人,可没想到却因此撞上了一直都想避开的朱家人。
计繁偷偷挑开帘子往外看。
“是朱绪那个邪修!”他轻呼一声。
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朱绪骑马带着一小队人,瞧见陈少微,勒马停下。
“小友,别来无恙啊。”
陈少微倚着马车的门框,懒洋洋道:“朱前辈,还真是巧了。你们这是?”
朱绪的马打了个响鼻,他伸手摸了摸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