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羿一愣,立刻点头认了。
他这模样和成风楠在问金将军相同问题时大有不同,龙羿一脸当然的模样,但成风楠想起他问那位将军时,那将军脸上又青又白,好半天才支吾出声。
见成风楠一时半会不答话,龙羿又是急道:“莫不是他这病和昨夜行房有关?”
成风楠干咳了一声,讪讪道:“确实有关。”
龙羿皱眉,眉间拧成一个“川”字。
成风楠嘘声道:“这病想是皇上昨晚与将军兴致过高,忘记清理将军身体所致。”
“……”
龙羿硬是被梗了回,方才回身重复道:“清理。”
成风楠点头道:“男子之身不利交合,若是有精液留在体内,第二日难免高烧。”
“……”
龙羿无言。
这道理他懂,不过昨晚兴致真浓,他做完后,钟夙就累得闭眼睡着了,他看钟夙沉睡的模样,一时间竟然忘记这事了。
难怪早上的时候,钟夙一点声响也没,怕是那时候就发了烧,而自己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龙羿又是悔又是恨,在仪羲园宫外踱了几步,才走进寝殿里。
寝殿内花桔正帮着料理钟夙,见到皇上进来,立刻退到旁边,皇帝快步走到钟夙身边,只看到钟夙身上已经穿了件白色亵衣,盖着被褥,在一边睡着了。
他伸手触摸钟夙的额,只觉得烫得惊人,立刻亲自用凉水沾了汗巾,放在男人的额上。
龙羿沉默地看着钟夙,又叫过德福,将今日的折子全搬到仪羲园来打理,就着钟夙身边批改折子。
此后一连三日,钟夙的高烧方才褪下,龙羿这才松了口气。
他左右抱了钟夙道:“小夙,这一病,我觉得你瘦了很多,得多养些肉才行。”
钟夙被龙羿抱着,总觉得古怪,最后方才皱眉道:“皇上,钟夙不是女人了。”
龙羿吸鼻收回自己的手,呵呵笑了几声,道:“叫龙龙。”
“……”钟夙沉默地拿起旁边的汤药碗一口一口地往嘴巴里灌。
龙羿也不介意,拉着钟夙道:“小夙,你这次病好,西南军也快入京了。”
一提到这病,钟夙只好闷闷地喝着药。
龙羿笑眯眯地道:“到时小夙想我送你什么东西?”
钟夙泯口药,直言道:“钟夙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龙羿皱眉摇头道:“这怎么可以。”
钟夙奇怪地抬眼看龙羿。
龙羿咧开笑道:“这是我要送你的定情之物,小夙你怎么能够不要。”
“……”钟夙沉默了会,放下药碗,看着龙羿。
龙羿知他有话要说,静候着他的声音。
隔了好半天,钟夙明亮的目光才暗了下去,有些犹豫地说:“皇上送我的必然是大礼,只是钟夙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