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希说做就做。当即靠统子导航,找到了在书房暗室内和几个官员密谋大事的盛德海。
盛南希前世就跟着某个大师学过机关术,瞬间看出密室旁边还有个小暗室。
当即瞬移进去,听起了墙角。
她竖起小耳朵,却没听见国舅和几位年迈重臣的声音。
想必他们参加完赏花宴,已经走了。
今日几个朝中重臣借着赏花宴在二房碰头,商量怎么设圈套让秦王府获罪抄家,以及之后怎么清洗剩下的秦王力量。
眼看着此时大局已定,几个交好的官员心情愉悦。还留在盛德海书房暗室喝起了小酒。
此时酒意上头,更是口无遮拦起来。
几个人越聊越没谱,竟开始讨论起事成后国舅爷论功行赏,哥几个要去哪个酒楼办上升官宴,又要请那几个头牌来陪酒……
然而,坐在最末一席的男子却一直有些神色不安。见众人情状,忍不住打断道:
“盛二爷,您不觉得今天秦王府大房那边太过安静了吗?”
“而……而且据我观察,刚才大房那边还临时换防了。新来的这批护卫明显武功高强许多。您……您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盛德海神情微醺,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就是你不懂了!现在留在大房的人,老的老、弱的弱。这大晚上的可不就是一片死气沉沉的?”
“现在大房的护卫可是我三侄子在管。盛逸臣嘛!你知道的,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想必就是因为看先前那批侍卫不顺眼了,这才换了人。”
“怎么?你不会以为他一个纨绔子弟,能看出国舅爷和祁先生天衣无缝的计划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哄堂大笑。
显然都不相信,盛逸臣那个草包能看透他们准备了近一个月的谋划。
盛德海见那小官还是一愁眉不展的样子,当即倒满自己杯中酒。打趣道:
“你们看看。王兄之所以紧皱眉头,定是我这主人没招待好。”
“来来来!我自罚一杯!”
盛德海抬起琉璃杯便要一饮而尽。
然而下一刻。昏暗的密室内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装满了潲水的大桶,转眼就扣在了他的头上!
“啊——”
“谁?!竟敢擅闯本官书房?!还敢戏弄本官!呕——”
“呕——隐卫何在?!竟让小贼溜进了书房!还不,还不快把人抓住!”
“呕——丫鬟!快叫丫鬟!给我打盆水来!”
盛德海脑袋被砸出一个硕大的包,过了许久才从巨大的桶里挣扎出来。
眼睛鼻子嘴巴里全被灌满了巨臭无比的潲水。
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地方。
刚刚还和他把酒言欢的几个官员,这下全都一脸嫌弃,躲得远远的。
刚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的盛德海,还没来得及担心密室暴露了。
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又一个的重磅消息:
“啊!老爷的文书卷轴去哪儿了?!”
“抓贼呀!书房里的笔墨纸砚、名画字帖全没了!”
“完了!书房里的书架、桌椅板凳也全没了!完了完了!杀了我也不够赔呀!”
盛德海心中大骇。
已经来不及犯恶心了。一摸自己身上,果然发现贴身保存的所有东西,
都!丢!了!
就连他藏衣服夹层里的玉佩和私库钥匙也没了!
这些其实不是最重要的。
他书房那些文书里可写了不少秘密。
要是被有心人捡了去。不只是他,怕是连带着整个国舅派系的官员都要遭殃!
盛德海当即冒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浑身脏污了,跳起来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