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食言了,讲的并不全是真话。
事实真相,还不适合跟祝枫说,也说不清。
祝枫面色凝重:“你是说,你看了一本可以未卜先知的…呃…话本?”
“你可以这样理解。”
祝枫认真看了他一会,说:“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和那些卜卦算命的江湖术士有多像吗?”
岑渊犹豫地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难以置信。”
“假如你所说是真,那你怎会从中得知我会对陆成下手这一不具丝毫影响力的小事?”祝枫问。
岑渊:“这无关影响力,它又不是什么史书,是话本,你懂吗?话本讲的是故事,故事是在流云宗展开的,出现你也不奇怪。”
“怎么不奇怪?就算在流云宗,我也排不上号,所做的更是不值一提的事,”祝枫反驳道,“除非那本书的视角放在寂衡峰。”
诶你别说,还真是,不仅如此,主人公就是你本人。
祝枫见岑渊不说话,神情古怪,问道:“不会是真的吧?”
岑渊摩挲着酒杯,道:“这一点,我不方便说。”
祝枫:“那你还有什么是方便说的?”
“没有,”岑渊一口拒绝,“而且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
祝枫差点气笑了,说道:“岑渊,我刚可都是如实回答你的,你如今给我搬出这套说辞,有意思吗?”
“抱歉,但真的不好说。”岑渊已经后悔抛出刚才的问题了。
“你此番收获可不小,又得到你想要的信息,又救了陆成,顺便把你想让我清楚的事实一并说了。”祝枫幽幽道。
“不是祝枫,我也把能说的告诉你了,是你不信啊。”岑渊无奈地说。
祝枫当即反问:“你又不细讲,让我怎么信你?”
“换你,你会信吗?”
岑渊若有所思:“在过来之前,确实不会。”
是穿书,让他这个唯物主义者相信了一切皆有可能。
“那我原来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你信吗?”岑渊突然问道。
他认为祝枫信了,尽管不排除祝枫原先只是为了套话,所以顺着他的话聊下去的可能。
岑渊问出来,还是想看祝枫对此的态度。
祝枫冷着脸说:“你的话,真假掺半。”
回答了,又没完全回答。
为什么两次同样是听起来很荒谬的话,祝枫之前选择相信呢?因为他当时情绪外露太明显了?不似现在听起来那么像胡扯?
虽然他刚才的确是在胡扯,这点没错…
“还喝吗?”岑渊看向桌上未喝完的酒。
“喝。”祝枫赌气般倒了酒,只听“咚”一声响,酒坛被他用力砸在桌上。
岑渊却没有倒酒的意图,他掂了掂酒坛,问祝枫:“敢不敢直接灌?”
“怎么不敢?”祝枫也来劲了,一下喝完杯中酒,拿起了酒坛。
两人酒坛是分开的,所以直接喝也没关系。
酒坛也象征性碰了下,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