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肥陈腾的一下站起来,看见黑衣人离他越来越远,急的直跺脚,眼睛望向厉桥南,又气又急道:“就知道牵你那只破狗,你就没点别的手段?”
闻言,厉桥南挑挑眉,觉得好笑的同时,眼睛里还生出几分歉意:“不好意思,卢克今天没吃饱,我得先紧着它来。”
说着,顿了下,“如果,你骨头够硬,说不定下个回合能如你所愿,让你见识点别的手段。”
“不然,”厉桥南笑笑,“韦先生会笑话我,不懂待客之道。”
“你……”肥陈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身份尊贵,样貌出众的年轻人相当可怕,他好像永远知道如何拿捏人的痛点,弱点。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做事不拘泥形式,不标榜道德,永远选择利益大于情感,做事走一步看三步,从不拖泥带水。
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心境,再有身份加持,假以时日定能成就大业。
眼见卢克从远处摇头晃脑走过来,肥陈喉咙滚了滚,双腿发颤,身体不由向墙角瑟缩。
伴随一声狗叫,肥陈大声咆哮:“我改主意了,我说……”
厉桥南闻言不为所动,待卢克挣脱牵引绳,冲到床边扑倒肥陈,舌头搅在他脸上时,才出声,“卢克,s”
“嗷呜”,卢克收回舌头,遗憾地盯着嘴边美味。
摇着尾巴回头,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三分哀求,三分不舍,还有四分期待。
厉桥南摇摇头,单手一抬,卢克呜咽一声,十分不情愿从肥陈身上起来,耷拉着脑袋,走到厉桥南身旁坐下,黑色大尾巴,猫儿似的规矩盘在后腿边。
伸手揉了揉卢克的头顶,厉桥南眼神示意旁人扶肥陈起来。
刚才那一遭,肥陈早已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脸上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呆愣愣坐在床上,半晌才缓过神来。
抬起胳膊,摸摸头,摸摸脸,在看看下面,好在什么都还在。
平复了好一会儿,肥陈才慢慢讲述起自己的过往。
早年家里穷,为了生计跟着蛇头偷渡出国,后来机缘巧合进了一家庄园当园丁。
再后来,庄园主人需要人帮着打理港岛生意,由于肥陈头脑机敏,处事圆滑,又是港岛人,主人便着手培养他。
随后,他回到港岛,帮庄园主人收租,催款,后来在一帮狐朋狗友的怂恿下,逐渐剑走偏锋,拿着庄园主人的钱,打时间差,帮人做过桥,以此牟利。
最后,当然是被庄园主人发现了,虽然丢了工作,却遇到了贵人。
有个中间人介绍肥陈认识了韦先生,后来韦先生帮他开了一家地下钱庄,然后除了日常生意,就是到处资助学生。
也顺带照顾孤儿,或者弃婴。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坑蒙拐骗一样不落。
话音落地,厉桥南眉头微蹙,目光灼灼扫了肥陈一眼,犹如一阵寒风刮过,“你还挺自豪?”
“嘿嘿,”肥陈讪笑,“工作不分贵贱嘛。”
“呵,”厉桥南气笑了,“你确定这个词配用在你身上?”
肥陈低眉,挠痒痒,脸上烧的慌,心里比谁都憋屈,“这不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