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在里面沐浴的人却已经没有人影。
他看?向四周,没有看?到任何离开的痕迹。
人不可能会凭空消失的,他走到窗边,正想打开窗认真地看?,天禛就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把门关?上?就说道:“父亲刚才我已经发现了修颜花踪迹,但是刚走下去就被?一道力量给丢了出来,而且通往地下密室的门也被?重新封住了,封住门的力量无法估量。”
天昊本来还在思索姜里里可能离开的方式,现在听到天禛这么说,一拳砸在了窗户上?:“沧旻。”
“沧旻?”天禛听到自己父亲的话,顿时反应过来,修为不可估量的不就是沧旻,愤懑道,“沧旻这魔头当?真是为非作歹!”
“找!把他给我找到!”天昊已经知道姜里里肯定是被?沧旻带走的。
他没想到里里已经死了一次,他还是纠缠过来了。
“可是上?次霍城主?的办法没用。”天禛那天寻了许久都没寻到。
“没用也用!”
沧旻如同鬼魅,根本没办法顺着?气?息寻到他的踪迹,霍琛的办法虽然没用,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天禛得了命令就急匆匆地再次去找霍琛。
等霍琛听到天禛的要求,虽然为难,还是再次找人拿来药水,再次鳞片泡入了水中。
*
沧旻自己一身湿漉抱着?换身一身干衣服的姜里里回了自己的住处。
把她放在床上?,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段时间你都不能离开这里。”
“我不同意。”她坐在床边,素白的脸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
但是沧旻并不是跟她商量的:“你敢离开,我会让小煤球从此消失。”
跟着?两人到房间的小煤球听到这话立刻瑟瑟发抖地看?向姜里里。
姜里里错愕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随即想到他杀人不眨眼的性?子,又觉得讽刺。
她以为自己是特殊的,现在看?来什?么都不是。
她站起来朝他说道:“沧旻,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也应该知道一件事,就算我们是真夫妻,我也是自由?的。更何况我们不是,我们甚至连恋人都算不上?不是吗?”
他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心里窝着?的怒火本来消下去了几分,现在听到这话怒极反笑?:“姜里里,你现在当?真是好得很。”
他说着?伸手?把她压在床榻之上?,眸中猩红一片,冷笑?着?问:“你是想说我们只是□□的关?系是吗?”
姜里里咬着?唇,他的怒气?并没有让她软下脾气?,她就紧合着?唇倔强地看?着?他:“我们无论?是什?么关?系,你都不能囚禁我!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不是日日夜夜跟你在床榻之上?厮磨,然后给你生个孩子!你当?我是什?么了!沧旻!”
“呵,好。”他连说了几个好,喉结滚动,血腥涌上?喉咙,他推开她起身便离开。
门嘭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关?上?的瞬间,姜里里坐在床边,眼泪倏地落在。
而沧旻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全身涌上?锥心刺骨的痛。
他知道霍琛又在用秘术找自己的踪迹。
指腹擦去唇边的血迹,他头也不回地往别处去,耳边都是刚才她的话,心口闷疼的厉害。
她说那些?话,又把他当?什?么了?只知道发泄欲望的禽兽吗?
若真是只知道发泄欲望,她就会日日夜夜不着?寸缕地在他身下,而不是纵容她欺骗自己,让她给自己喂迷药,甚至是把本应该她承受的痛苦转到自己身上?,也不会倔强地想将?不适合自己的手?串戴到自己的手?里。
他看?向自己手?腕上?她亲手?戴上?的手?串,讽刺地笑?了,伸手?扯下,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