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峣这才用力把他抱进怀中:“吓死我了。”
男人声音微微颤抖着,环抱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像是要把他揉进怀里似的用力,直到徐楚宁忍不住推拒。
“先生,疼。”他小声说。
郁风峣这才放开他,转头看向绿化带里车灯闪个不停的轿车,眼神瞬间冷下。
“宁宁,报警。”他揉了揉徐楚宁的脑袋,柔声安抚,而后解下领带缠在手掌上,往绿化带走去。
“先生,别……”徐楚宁看着他锐利又冷漠的目光,顿时心悸起来。
郁风峣置之不闻,走过去,拉开已经被撞开的车门,坐进去,关门。
接着是车门都关不住的殴打声。
徐楚宁想过去看看,又怕出事,只能站在原地打电话给警察,说出车祸了。
五分钟后,郁风峣出来,把沾着鼻血的领带取下,随手扔进司机的车里。
然后他松了松筋骨,攥着司机的领子,把人从里面扯出来。
警察恰巧赶到。
徐楚宁看着被打得满脸是血的男人,又担忧地看了看郁风峣,如今警察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办。
郁风峣不慌不忙,把男人拖出来放到地上,对警察说,“刚刚我跟我爱人站在路边说话,这人的车子就冲过来撞绿化带里了,我看着他被安全气囊闷得难受,又有汽油味儿,怕出事,就先把他弄出来了。”
警察飞速检查了一下,而后皱眉:“醉驾。”
“车子在漏油,先撤到安全区,打119!”另一个女警疏散着,对着郁风峣说:“谢谢你啊。”
“没事,应该的。”郁风峣平静道。
这里刚好是路口,又有监控,这男司机醉驾,自己撞上绿化带,被路过的好心人救了,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车子里发生的事情,只有郁风峣知道了。
在警局配合做了个笔录,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累死了。”郁风峣不满地啧声,解了扣子,挽起袖口,回头看着徐楚宁:“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徐楚宁贴着墙站着,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不饿。”
郁风峣便自己去厨房,做刀削面。
过了一会儿,他迟疑地闭了闭眼,平复了鼓噪又恐慌的心绪,镇定地问:“先生,今晚,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郁风峣无谓地笑了一下,回头看他,悠然道,“宁宁,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要撒谎?”
话明明是质问的,但声音仍然温柔,神情也非常平常,像在说情话。
徐楚宁顿了一下,马上慌了,低下头,企图为自己的谎言行为辩解,“我、我……”
“宁宁。”郁风峣转过身,打断他:“你想好,要不要对我撒今晚第二个谎。”
男人垂睫,淡笑地看着他,徐楚宁抬头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他晦暗不明的欲望,不知所起,更不知落到何处。
迎着他的视线,徐楚宁突然一惊。
蛊惑。
捕猎。
诱入。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徐楚宁清醒过来,抬起头,鼓起勇气质问他,夺回主动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