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高价珍贵的藏品,就那样明晃晃地戴在她身上,让人不知道该先感慨她的美貌还是艺术品的魅力。她站在那儿,轻易夺走了所有人的光芒。
许家的千金也在场,瞧见那日自己没拍到的展品竟然那样高调的戴在一个没有听说过的人身上,心情实在不太好。
旁边有人问那是谁家的千金,她语气轻蔑:“不过是温聿秋的一个秘书罢了。”
“那看来也不是简单人物。”
南夏并不知道自己成了话题中心,她只觉得有些束缚。
偏偏温聿秋还同她开着玩笑:“南秘书,看起来我今天也不过是你的陪衬。”
南夏有些想把胸针拽下来扔在他身上,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有些埋怨地看他一眼,带着几分娇嗔的意味。
南夏心想胸针不戴在前面就算了,戴在后面害得她担心东西丢了。她毫不遮掩,直接同他说了自己的顾虑。
他也没笑话她,一双大掌扶上她的后腰:“我在,丢不了。”
他的动作很绅士,并未完全触及她的整个后腰,但碰到的那一块皮肤仍旧像是被什么灼烧了一般。
原本那枚价值不菲的胸针已然令人坐立不安,虚托着她的那只手更叫人浑身发烫。
南夏于是不言语,只是微微抬起眼看他,脸侧微微泛着红。
她那样是极美的,缎面的长裙掐出一截细腰,覆到脚面的裙摆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她柔软的长发扎成高高的丸子头,几缕碎发随意落了下来,往下看是露出的一截美背。
她不知道,温聿秋几乎生出了越界的心思。
可他们彼此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互相将对方印在自己的眼睛里,南夏移不开眸光却又不敢直视,怕落在那张温柔的网里。
直到有人来将氛围打破,温聿秋微微侧过身,同那人问好。
南夏最近虽然在学法语,但仍是入门水平,因而也没能听懂那个外国人说的话。倒是温聿秋法语十分流畅,谈吐温和,好像面对任何情况都能云淡风轻。
她听不太懂,只是站在他身侧,维持姿势维持得身体有些僵。
法国人看了眼南夏,问温聿秋那是他的太太吗?
他回答前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没有什么反应,笑她这段时间学习成果一般,然后道他们没有结婚。
大概是因他刚刚的眼神,法国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夸赞他们般配。
温聿秋察觉到身侧的人紧绷得有些久,垂眼问她要不要一旁休息一会儿,南夏有所犹豫,他敛着眼睑看她:“舍不得?”
她有些被噎着了,然后同法国人礼貌一笑,留温聿秋一个人在原地。
南夏找了个清净的地儿休息,离温聿秋不远。
旁边落下来一个人影,南夏抬眼,看见了有几分熟悉的面孔。稍微一回想,对方似乎是现在拍卖会上和温聿秋竞争到最后的人,和温聿秋似乎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