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习惯十几年了,可泰宁帝依然十分受用,手臂一揽就想把人抱起来,可锦妃的绣鞋刚离开地面,泰宁帝的脸色便僵住了。
该死的老腰!泰宁帝一阵懊恼。
锦妃见状,半掩着唇咯咯直笑,一点儿没有避讳的意思。
泰宁帝只好慢吞吞地放下她,锦妃却先一步抱怨上了:
“都说了让您批完折子去练一练弓箭,如今倒是真好,竟连抱也抱不动了。”
泰宁帝不以为忤,反而讪讪地陪着笑脸道:
“批完折子都什么时辰了,我不是想早些来陪你么”
“锦怡宫里不能拉弓,可练几回五禽戏的地方还是有的吧?”锦妃娇哼一声,“陛下若是不想练就算了,左右咱们死同穴,到时候我就追随陛下”
泰宁帝忙捂住她的嘴,低声求道:
“姑奶奶,别整日里生啊死啊的行不行?我练,我现在就练五禽戏行了吧?”
说着便脱下明黄外袍,卷起袖口开始摆出虎举的架势,“第一式是这样的吧?哎,你别走,云娘,云娘?”
“您练您的,叫我做什么?”锦妃斜着泰宁帝,翘着嘴角,“没瞧见我忙着给咱们的地宫添宝贝呢”
听她提起地宫,泰宁帝嘴唇动了动,可最终却也没说什么。
云娘脾气倔,这一条最像她,铁了心要做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不止一次和她因为这事生过气吵过架,可回回都吵不过她,也理论不过她,她总有千百种荒诞的借口说服他,实在说服不了,她就撒泼打滚,恨不能哭晕过去
真拿她没办法!
还是慢慢劝吧,泰宁帝轻叹,她还年轻,他不能让她蹉跎了最宝贵的青春,最后连命都搭在他身上。
“云娘”泰宁帝走到锦妃身边,“不用如何添,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你只管安心”
泰宁帝想说‘你只管安心等着就成了’,可总觉得不吉利,遂改口道:“你只管安心瞧着就成了。”
谁知锦妃却忽然恼了,气冲冲道:
“瞧着是什么意思?我说了我要陪着您的,怎么如今我竟成了局外人?我偏要添!不仅要添,我还要整个锦怡宫都添进去!”
泰宁帝:
“你可真有本事。”泰宁帝没好气道,“你干脆把勤政殿也添进去好了!”
锦妃听得恼火,脸颊因怒气浮现出一抹绯红,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一群目无君上的臭虫踩过的臭殿!谁爱要谁要,我才不要!”
泰宁帝直接被气笑了,“这又说的什么胡话你瞧你,这宫里谁有你放肆”
锦妃气得不想理他,东走西停地开始收拾摆件,只不过一会儿擦着了泰宁帝的胳膊,一会儿撞住了泰宁帝的肩膀。
泰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