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觉得这不好。
他甚至会开始享受这样的感觉。
年闳肆从庙里带回了平安符,准备亲手给闻禧戴上,下车后进到大厅,他神色疲倦,按以往他会先回房间洗澡休息,毕竟他下巴的胡茬都长出来了。
他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两分钟,还是走向了闻禧的房间。
敲门,没人应。
猜想这个时间点她或许是不在房间,年闳肆没有继续敲门,他转身准备离开,正好遇到阿姨来打扫卫生。
“看见闻禧了吗?”他问了一句。
“闻禧小姐昨晚提着行李箱出去了,说有事。”阿姨回答。
年闳肆神色冷下来。
他转身打开房门。
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这几天留下的一些生活的痕迹也全被收拾掉了,和三年前她刚离开那时候一模一样。
手机里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打电话过去,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在此时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闻禧是离开了。
年闳肆没想过回来迎接他的是这样的场景,他承认这让他措手不及,站在房间门口,只觉得有绵延不尽的寒冷。
他甚至在此刻想不通闻禧再次离开的原因,在他已经完全向她表明了他的心之后,再次选择一声不吭的离开。
他再情绪平稳也感受到了夏日烈火翻滚的怒气。
一把名为爱的利刃悬挂在他的头顶。
它已经摇摇欲坠,随时会将他砍断。
情书
闻禧在经过了十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之后,落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房东理论。
她在这边的房子是她搬家第三次住的地方,相比之前的各种环境都要更好,她也比较满意,在这里已经住了一年多。
准备回国的时候她交了三个月的租金,明确表示房子她还需要再租下去,可能会租到年底,毕竟她这次回国太匆忙了,很多东西都没收拾。
可昨天她突然接到房东的电话,说要求她一周之内搬出去,因为有人投诉她扰民。
闻禧当时就炸了。
她人都不在房子里,她上哪去扰民,想毁约就毁约,用这么拙劣的借口,简直不要太过分。
幸好闻禧在这里也待了三年,德语还算可以,吵起架来才不至于太被动,当然她并不是泼妇架势,在理论前,她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不管搬不搬走,首先不能被冤枉,还有就是房子押金一定要拿回来。
被扣押金这样的事闻禧已经遇见过一次,她感觉到自己在这方面都有一定的经验了,算得上辩论老手。
瑞维见过闻禧吵架时的样子,他精确的形容闻禧是个一点就燃的炮仗,她绝对是他见过最有种的女孩子。
瑞维从各方面欣赏闻禧,包括她吵架时的魄力。
德语不好的时候就用翻译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