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禧没回答,没反驳也没承认。
在去的路上她和瑞维简单的说了两句。
她说这其实是她叔叔为她举办的生日宴,她叔叔刚从医院出院,身体不是太好,闻禧很不想让他为她担心,所以嘱咐瑞维不要乱说话,就算说话也不要说让她叔叔担心的话。
“我很靠谱的。”瑞维笑起来,蓝色的眼睛深邃得令人着迷。
闻禧:“最好是这样。”
今天是夏至,云州的夏天一如既往的炎热,早在五月底就已经步入了夏天的氛围,烈日炎炎,万里晴空,只有天边晕染下大片的白色云彩。
闻禧坐在大厅里时,才觉一种时间上的恍然感。
离开这里三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大厅的陈设都跟之前一模一样,阿姨笑着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还是先回房间休息。
房间……闻禧早就不认为那个房间还属于她了。
“年叔叔呢?”闻禧没接阿姨的话,只是笑着问。
“他马上回来。”
闻禧没说要回房间,她只是在大厅里坐着,说等年松吾回来。
年闳肆并不知道闻禧已经回国的事。
事实上他这两个月都在外面出差,几乎是一种连轴转的模式,父亲住院的时候,他赶回来待了一周,等他病情平稳,他又继续没完成的工作。
之前他除了要工作,还要管闻禧的学习和生活,偶尔为她的叛逆头疼,分出心神来和她吵架,再被她气得头脑也不清醒。
那样的生活糟乱又生动,比起现在却充实很多。
后来闻禧离开了,他的生活里只剩下工作,就像是一条有色彩的生命线被抽走,他这里只留下一片无聊的黑色。
他只能让自己加以更多的工作来稀释这种无聊。
无可否认的就是闻禧在他心里所处的地位,甚至远比他自己想象的都还重得多。
但他只是把她当做妹妹,年闳肆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在他犯下那个错误的时候,他就注定无法再以一个平常兄长的身份和她相处,年闳肆这几年来也在继续反思他对这件事情处理上的正确性,特别是在看到了闻禧的那本日记之后。
他承认他没有以一个足够平等的心态来对待闻禧的感情,正如她所说,他完全把她的喜欢当成了一种胡闹。
但当年闳肆知道了那些不是胡闹之后,他也进行了更深刻的反思。
他做的还是不够好。
多年以来墨守成规的思想让他把自己框了起来,只能接受在自己认知里会发生的事,当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认知之外,他就会下意识认为那是错误的。
就像他和闻禧发生关系就是错误的。
如果顺从她的喜欢不进行纠正,那就是错上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