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视线对上,闻禧没能坚持两秒,她突然满脸通红,默默把视线移开。
“过来坐。”年闳肆喊她。
他面前摆着一把椅子,是一把老式木椅,年纪大概比闻禧还大,年闳肆让闻禧在椅子上坐。
闻禧第一次什么也没说,听话的在椅子上坐下。
她觉得自己做了错事时,就会有愧疚心理,这个时候的闻禧最好说话,无论和她说什么她都会认真听。
“闻禧,我现在认真的和你说话,在我说完之前,你别还嘴,也别胡闹,可以吗?”他郑重其事的询问她。
闻禧睁着眼睛,乖巧的点头。
她不叛逆的时候都乖。
“我没有想让埃文盯着你。”年闳肆开口和她解释这件事,他清楚闻禧作为一个成年人,不喜欢自由被限制,他当然也不会对她这么做。
“我外出这段时间,只是让他适当的多注意一下你。”
“是因为我担心你。”
年闳肆把自己陷在了一张愧疚的网里,他不知道如何挣脱出去,这段时间里,他无数次的反思自己,试图破局出来,却能次次在遇到闻禧时被挑得心情不平静。
无论是平和或是争吵,都因为闻禧,她在不自觉间占据了他思绪的大半。
闻禧应了一声:“哦。”
其实她刚刚那会儿是很生气,后面想到埃文这个人有点一根筋,他完全有可能在闳肆说了话之后加上自己的理解。
想到这马上没那么生气了。
谁让她那么善良,总是那么容易就原谅他。
“还有你在训练营的事。”
他突然提到训练营,闻禧僵住,她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如果被闳肆知道了,他会不会阻止她,她心里是希望被他阻止还是不希望呢?
怀揣着乱七八糟的想法,闻禧整个人紧张起来。
年闳肆的视线始终平和,他察觉出闻禧有异样但说不上来具体,他于是继续说:“我听你训练营的老师说,她学习一直很认真,最后的大考还拿了第一名。”
“真的?”才知道消息的闻禧陡然惊喜。
她真的是第一名吗?
“真的。”年闳肆淡定的点头,他看到闻禧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得过分了。
“之前说你在训练营里胡闹,是我失言。”年闳肆少有的向她道歉。
他当然明辨是非,更加公正严明,他不会愿意错怪谁或者误会谁,对闻禧也是,对了会夸奖,错了当然要惩罚。
闻禧完全沉浸在自己拿了第一的喜悦中。
如果说她拿了第一的话,那推荐信基本上就到手了,她只要拿了推荐信,那么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板上钉钉。
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什么。
高兴是因为,自己一直以为的努力有了成果,她很舒心的松了口气,但另外有复杂的情绪,是她真的要离开了,她还没有想清楚要怎么坦白关于这件事,并且现在有可能是她和闳肆相处最后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