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骄阳郡主越说越过分,两人同时开口——
姬无伤说,“景姑娘,骄阳说的可是真的?外界真有人议论本王看上景姑娘了?”
景飞鸢说,“王爷,民女以为,您应该好好管教管教骄阳郡主了,民女虽然是残花败柳,可民女从未高攀王爷,何至于被郡主如此羞辱?”
两人说完,同时看向对方。
愣了愣,两人又各自回答——
姬无伤点头说,“好,本王定会好生管教骄阳,不会让她再污蔑景姑娘。”
景飞鸢则解释道,“王爷,外界无人议论您,只是有人玩笑。方才骄阳郡主和赵钱氏当众羞辱民女,说民女错过了赵灵杰这个好夫婿,这辈子再也不会找到更好的人了,恰好王爷您的下属就来到院子门口说王爷邀民女一见,于是就有见不惯骄阳郡主的人冲她开玩笑,说郡主莫非是因为我要做她后娘了,才如此屡次三番针对我……”
说完,景飞鸢坦然望着姬无伤,“所以王爷不必介怀,只是路人的一句戏言,并无其他人议论。其实大家都很清楚,王爷是天潢贵胄,民女是商户女,是残花败柳,王爷哪里会看上民女?”
姬无伤皱紧眉头。
听着景飞鸢自嘲说她是残花败柳,姬无伤没来由的心疼起来。
这姑娘明明这么好,她只是被赵家人坑害了,她何错之有呢?
姬无伤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景飞鸢,一字一顿道,“景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景姑娘心地善良,你配得上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包括本王。”
景飞鸢怔愣望着姬无伤。
撞入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她被这个男人喜欢着……
在景飞鸢愣神的时候,姬无伤已经站起身来。
他转身走向房门,伸手将门打开,冷漠看着外面吵闹不休的骄阳郡主。
“闭嘴!”
他沉声道,“谁许你在此放肆!”
骄阳郡主看到高大威武的父王打开门站在面前,神情不辨喜怒,顿时被吓到了。
刚刚还吵闹不休的她,瞬间安静如鸡。
她规规矩矩站在门外,一脸无辜地望着姬无伤,“父王,骄阳不是故意打扰您的,骄阳是听到外面有人胡说八道,怕您再跟景姑娘独处一室会传出更离谱的传言……”
姬无伤淡漠看着她,“即便传出离谱传言又能如何?莫非你以为,本王对景姑娘负不起这责任么?”
骄阳郡主一愣,随即瞪大眼睛一脸错愕!
负责任?
父王已经在想着如何对景飞鸢负责任了吗?
不是,堂堂王爷哪里需要对一个残花败柳负责任啊?
父王能说出这样的话,要说他对景飞鸢一点意思都没有,鬼都不信!
骄阳郡主心中越发惶恐不安了,她急忙说道,“父王!女儿就是怕您碍于责任,委屈自己娶了景飞鸢啊!”
她目光越过姬无伤,看向已经起身来到姬无伤身后的景飞鸢。
她咬牙切齿道,“她景飞鸢现在被赵举人抛弃,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夫婿了,万一她动歪心思打父王您的主意怎么办?万一她故意散播谣言说她跟您之间有情,闹得满城风雨,然后借着这流言逼着您娶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