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为这个儿子杀人放火,她可以为这个儿子牺牲一切。
只要儿子需要她,她什么事都可以做。
赵钱氏寸步不离地守着赵灵杰一个时辰,赵灵杰才终于醒过来。
看到儿子睁开眼睛,赵钱氏喜极而泣。
“儿子!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吓死娘了!”
她哽咽着,激动地扑到儿子身上,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赵灵杰浑身都是淤伤,赵钱氏这么一扑自然压到了赵灵杰的痛处,赵灵杰当即喊叫出声,连眼泪都飚出来了。
“啊啊啊——”
“儿子你没事吧?都怪娘,都怪娘!”
赵钱氏意识到自己弄疼儿子了,赶紧起身,看到儿子龇牙咧嘴流泪,她心疼得要命。
她立刻从怀中掏出手帕,想给儿子擦眼泪。
疼得眼冒金星的赵灵杰,一抬头就看到赵钱氏伸来的手,他愣了愣,下意识往旁边躲。
赵钱氏见他躲开,有些好笑,“你躲什么啊?来,娘给你擦擦泪——”
“不用了娘,我没事。”
赵灵杰伸手挡开赵钱氏的手,垂眸遮掩住眼中的一丝丝暗芒。
他母亲的脏病可还没治好呢,大夫说那病不好治的……
他不会嫌弃他的母亲,可是,他害怕跟母亲接触会让他也染上脏病。
脏病很容易传染人,他是不会用母亲贴身放着的帕子的。
赵灵杰飞快抬头看了一眼母亲,他怕母亲再次伸手给他擦泪,赶紧自己用袖子擦掉眼泪,然后对赵钱氏说,“娘,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您不用把我当小孩子照顾,您守了我一夜也累了,回去歇着吧,好吗?”
儿子的疏远,让赵钱氏愣住了。
她沉默看着儿子,缓缓捏紧帕子。
她儿子这几天,有些奇怪。
她总觉得儿子跟她疏远了。
这些天她只要跟儿子有任何肢体触碰,儿子就会立刻避开。
就连她在饭桌上给儿子夹菜,儿子都不会再吃了。
她的儿子,好像在嫌弃她。
为什么呢?
难道就因为她那晚在白云观被两个乞丐欺负了吗?
可她明明是个受害者啊!
她是为了帮儿子遮掩天阉的事才会设计景飞鸢,才会被景飞鸢这贱人推入火坑,可现在儿子竟然嫌弃受伤害的她?
儿子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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