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祂正全神贯注地给她上着药,自那日大夫叮嘱过后,稍有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紧张不安。荆沅因此时常嗔她大惊小怪,付祂却不以为意。
“所以能解释一下吗?”荆沅正眯着眼享受着付祂手下柔韧的力道,忽地听她冷不防地来了这么一句。
“?”荆沅刚要翻身,就被付祂制住,她目光躲闪,磕磕巴巴道:“什什么?”
瞒了她太多事,如今问起,倒当真不知道是哪一件了。
“先前有人跟我说,所幸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这才幸免于难。”付祂的手在她后背烧伤的点点疤痕处游移,密密麻麻的痒意直钻心底,荆沅难受地扭了扭,结果招致了更大力道的压制:“别动。”
“这不是怕你担心吗?”荆沅想抬头看她,奈何趴着的姿势实在有碍于行动,故而只得作罢,恨恨地咬了一口身下的被褥。
等了半天,付祂都没说话,荆沅等得心痒难耐,忍不住翻身——
下一刻,付祂手间陡然收紧,捧起她的腰肢,在那处连片的瘢痕中落下了细密的吻。
霎那间,凤箫声动,悠悠清风吹拂,卷起珠帘。朦胧的纱影中,荆沅羞红了脸,湿润的眼眶泛着迷离的水光,看起来格外动情,她哑着嗓子求饶:“放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付祂顿了顿,动作却透着股狠劲,她压低身子,伏在荆沅耳边,说了句什么话。
红霞飞到了耳边,荆沅难耐地闭了闭眼,咬着唇任她折腾,再不开口了。
荆沅身上的伤倒是好得奇快,只是脸上的疤痕却迟迟不见好,大夫说还需养些时日,修养期间不可沾荤腥,更忌辛辣。
荆沅哭丧着脸:“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付祂闻言,二话不说,洗手作羹汤,每天变着花样给荆沅炖大补汤。
某一日,荆沅捂着不断涌出的鼻血,拦住了出去采药的付青。
付青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忙要叫付祂来。荆沅一把拉住她,急切道:“别去!”
付祂正在院里劈柴,手起斧落,“砰砰”声听得荆沅心里直跳。
她稍稍凑近了付青,小声道:“看见我这个样子没。”
荆沅把捂在鼻子上的手拿开,手心顿时一抹血色。付青看了,又要惊呼,荆沅眼疾手快地掐了她一把。
于是刚到嘴边的呼喊变调成了哀嚎。
付祂似有所感地向这边看来,荆沅甜甜对她一笑:“小心肝,有什么事情吗?”
付祂一脸疑惑不解:“有人伤着了么?”
“没有。”荆沅微笑摇头,顺便把付青一带:“付姑娘捡到一只山野小猫,正给它疗伤呢。”
她掐着付青命脉,迫于淫威,付青只得含泪点头。
付祂若有所思地回过身,继续劈柴。
荆沅将付青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别给她去采那些劳什子的药草了。”
付青眉心微蹙,迟疑道:“可是将军”
“就因为她!”荆沅含泪控诉,鼻端鲜血直涌:“天天听信那大夫的鬼话,给我熬什么滋养大补汤,害得我成日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