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卷进来自己的这些烦忧事中,她应该好好的长大,哪怕过平常人的一生。
平平淡淡,安安稳稳。
夏晓画离去,离开时贴心的吹了蜡烛,月光如许,夜色深深,她轻声关了客房的门扉。
夏晓离开后,床榻上陶豆花熟睡中下意识往旁边摸索,往那个熟悉的凹陷摸索,摸到丝丝暖,她笑了。
临近年关,周扬又来过一次,依旧是给他家大公子未婚妻送东西的名义,放下东西就走。
夏晓画问过阿力几次,现在周闫鹰那边似乎对周府的监视放松了些。
整个周府,包括夏晓画都没有想到,周闫鹰会在过年的前一日,忽然上门。
夏晓画听到消息直接到了周雲荷的院子,果然她到了周闫鹰就在那儿站着,目光鹰一般望着屋子,侵略意味十足,看着让人不舒服。
“大公子。”再不情愿,夏晓画也叫了一声。
她不愿里头的周雲荷,被周闫鹰打搅到。
“小舅子多日不见生疏了?”
周闫鹰笑的懒洋洋的,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锦缎大袍,披风挂着,脚上黑底的羊皮靴,身边跟着几个打手,端是架子摆的十足,威风十足。
“叫姐夫啊。”周闫鹰懒洋洋,似乎偏要逼迫夏晓画。
偏要听那声姐夫。
夏晓画叫不出,皮笑肉不笑也不和他起冲突。
周闫鹰道声无趣,夏晓画便请他去前堂。
周闫鹰直言没什么意思,“年关将至,就是来看看。”
“这家里一切都好吧?”
“上次听周扬说,有农户夫妻找你麻烦?”
夏晓画最担心的就是逃跑前,这个乱来周闫鹰。离开周雲荷的院子,她下意识的松口气,听到周闫鹰说起陶豆花的父母。
同他敷衍的客套,“不是什么大事的,他们也没有再来劳烦大公子费心了。”
周闫鹰的笑总是让夏晓画不舒服的很,夏晓画心道他快些离开,算算天数,俩位武师傅该到望月镇了,应该就是今天。
“这小妞是谁?”周闫鹰忽然道,目光望着夏晓画的身后。
夏晓画扭头就看到陶豆花,陶豆花白着脸,藏在后面的角落,好奇的张望。
看到夏晓画,眼睛一眨一眨的。
夏晓画暗暗,把陶豆花给忘了。
周闫鹰来之前,她一直陪着陶豆花看小人书,是前几天文叔看陶豆花一个小孩子没事做,怕闷到,到书斋买的。
买的许多,都是陶豆花这个年纪适合看的。
最近陶豆花看的入迷,夏晓画白天陪她一起看,幼稚的小人书她也渐渐喜欢上,并且一点不觉得枯燥。
夏晓画就发现,陶豆花有让她整个人安逸下来的作用,就这么神奇,和陶豆花在一起做什么,时间就自然的流逝,不会觉得难熬,不知不觉就这么一天过去。
和陶豆花在一起干什么都惬意的很。
夏晓画刚才出来前,陶豆花看一本新的小人书,正看的入迷,夏晓画就没打搅。
约莫她看完了发现自己不在了,出来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