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有光担心他长得这样快,夜里会抽筋,会腿疼,有次特意问他,时望月默了半晌,才告诉她:“疼,有时候晚上疼的半夜会醒来,腿还经常抽筋。”
宁有光当时气得呀,对这小子一顿臭骂:“你当你姐宁小神医是白叫的啊?不早说。”
望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这又不是生病。”
宁有光:“不是生病就不能跟我说吗?疼也要说,身体不舒服也要说,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的身体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怎么照顾你,我怎么帮你呀?我又不是你身上的骨头,能时刻感受到你的身体,如果这次不是我问起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疼下去,你傻不傻?”
傻小子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心里偷咪咪的开心着。
宁有光骂完了,当天晚上回家给他配了药,中西药一起,中药当晚就让家里的工人煎好,打包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背到学校給傻孩子,西药第二天下午放学就带傻孩子一起去药店里买,买完了细细叮嘱他按说明书吃。
傻孩子吃了药,腿果然不疼了,不过长得更快了。
“姐姐,它腿断了。”树梢上的少年,把小猫拿到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说。
这些年,宁有光经常去鸡窝山动物流浪站看那些被她投喂的猫猫狗狗,时望月也跟着去过几次,对这些小猫小狗的身体构造和习性有了一定的了解。
“拿下来看看。”宁有光把书包放在了脚边,走到树底下伸手准备接小黑猫。
等她把小黑猫捧在了怀里,发现这只小猫果然是腿断了,伤口正细汨汨流血。
“我们去医院。”她当下决定道。
……
从宠物医院回到家,时望月发现家里的工人正在搞卫生,别墅内外许多的宴会装饰品还没有来得及拆。
他大致看了一下,就跨过一地洒落的花瓣上楼,找爸爸。
时望月每天放学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看下爸爸在做什么。
今天家里举办了宴会,爸爸应该会在房间,他猜测。
然而,等他上楼,推开爸爸的房门,却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没人。
他从爸爸房间退出来时,柳簌簌正好从楼下上来。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去了一趟宠物医院,爸爸呢?”
“不是在房间看电视吗?”柳簌簌挫着手道,“去宠物医院做什么?”
她应该是刚洗完手,在抹护手霜。
“爸爸不在房间。”
少年正在变声期,声音粗嘎难听,每次说话,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像是沙砾摩擦着齿轮。
所以变声期,他的话就更少了。
“不在房间能去哪?”柳簌簌一愣。
“你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少年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