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请听弦大师吃好吃的,听弦大师都是已读不回。
天知道他有多想见听弦大师一面,上回就同处同一空间,他却住捕捉到了一个背影,他回去自责了好久——“我应该早点认出她来的。”
医馆内的谢惊鸿正在和霍云霆深情对视,男人疑惑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就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
谢惊鸿轻飘飘往窗外看了一眼,“好吵。”
她拿起遥控器,关上医馆大门和窗户。
卡尔斯用尽了自己毕生所学指挥,最后并未换来听弦大师的献身,因为好奇聚集起来的人群却已经兴致缺缺,一个个溜了。
卡尔斯围着笛声消失的大楼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大楼二层找到了一间音乐室。
进去一看,却现摆满了架子鼓。
“先生,你要买架子鼓还是学架子鼓?”
一个纹着花臂的强壮大汉,手里把玩着鼓锤问他。
卡尔斯摆摆手,悻悻退了出来。
他难过的抹着眼睛,又一次近在咫尺的错过了。
“你还好吧,卡尔斯先生?”
摄影师大抵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团长,但他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太奇怪了。
趁着卡尔斯围着大楼狂奔的时候,他上网查了查,看他有没有什么稀有疾病一类的。
如今看着他哭的像个孩子,摄影师吓得不敢上前。
“没事,我很好。”
他泪眼汪汪,满脸绝望的抬头,拍了拍摄影师的肩膀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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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
这看上去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卡尔斯本来定了今晚的机票要回国的,但是如今忽然就不想了。
越是达成不了,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很难有人舍得放弃。
于是卡尔斯做了个决定,他要再逗留一些时日,万一还有机会见到听弦大师呢。
她这个人行踪不定,好不容易在北城相遇,可不能再错过了。
心情实在烦闷的很,他拿出手机给北城的大提琴席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得找人说说话,不然得难受死。
也许这位席,在北城的人脉能帮他找到听弦大师呢?
陆文茵正在团里练琴,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卡尔斯带着哭腔的声音,她吓了一跳。
“卡尔斯先生,你怎么了?”
陆文茵也经常出国演出,她很能理解一个人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时候,遇到困难是很崩溃的事。
“我刚才听到听弦大师了,可是我还是没有找到她,我好难过啊陆女士,我觉得我太没用了呜啊——”
陆文茵:……
她还以为是什么真切的困难呢。
“听弦大师既然不想露面,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卡尔斯先生,我们有句老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还是等她愿意露面的时候,你再盛情迎接,岂不是更好?”
“呜……不,我年纪太大了,我害怕等不到她出现,我就没了。”
卡尔斯执拗的像个小孩。
“那怎么办呢?”陆文茵也很想见听弦大师,可是比起卡尔斯,她甚至连听弦大师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一时间她也犯了难。
“陆女士,你是北城的豪门,人脉那么广,要不要,咱们寻人启事呢?我现在站在红枫大街上,真的难过的想去见我奶奶。”
卡尔斯的话虽说的搞笑,可是心情确实是极致的悲伤。
陆文茵一想到他这一把年纪了,于心不忍,便答应下来:
“要不我邀请你晚上去我家里吃饭,我的儿子们或许有办法。”
“好好好,实在是太感谢你了,陆女士,你就是我的女神。”
卡尔斯吹了一番彩虹屁,才收起电话。
他有些志得意满的拉了拉衣领,让摄影师给自己再拍两张。
他找好角度,离开一个窗户。
前脚刚走,后脚那窗户就打开了,一张美丽的小脸从窗户里探出来,看了看外面空旷的街道。
“‘起义’的人群走了。”她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