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上课!今日先温故,幼林琼学……”
盛府。
盛夫人昨晚上气得一晚上没睡着,早上又收到盛觅觅送回来的春饼。
听春饼说了盛府的事情,那滔天大火,压制不住。
就去了盛洛儿住的水榭阁。
大早上的盛翰林就派人去打听了这个叫姬长生的书生。
毫无背景,一穷二白。
就不过是个解元的身份,让他好看一点,还是偏远地区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水分在其中。
家世更是一言难尽,小时候穷到吃百家饭长大,父母均亡。
盛夫人听完,立马否决了。
这怎么能成?
她觉得自家女儿定然是中了邪了,派人去建国寺请高僧去了。
原本是准备等高僧来了,一起去水榭阁的。
现在,春饼一回来了,还带回来了盛觅觅的话,盛夫人一刻也等不了。
昨晚上盛洛儿回来的时候是昏迷的,被盛觅觅的一巴掌给打晕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醒来就回府了,就被盛翰林痛骂一顿,关了禁闭,让她反省。
心里也是难受得要命。
不吃不喝。
现在盛夫人来了,看到她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更是来气。
“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你这是想气死我吗?我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上次不是心疼你去侯府守活寡,我怎么会答应你那么荒唐的事情,我指望你能嫁门好亲事,过好日子,结果你猪油蒙了心,竟然真的看上了一个穷书生,你这是中邪了吗?”
盛夫人痛心疾首说道。
盛洛儿哭诉,“母亲,不是的,你听我说,姬夫子他现在是个穷书生,但是他明年会中状元的,他将来还会当上我们大裕国最年轻的宰相!母亲,你信我,只要我嫁给了他,我将来就会是大裕国最年轻的诰命夫人!”
盛夫人打断她,“够了!洛儿,你爹今天去打听他了,他确实是举子解元不假,可是我们大裕国人才济济,特别是京城几大才子在,他一个外来的举子能考上进士都不错了,还状元,别白日做梦了,关于科举的事情,你爹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门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快别胡说八道了。”
“母亲,你信我,我现在闹成这个地步了,没有脸面了。你帮我去提亲,女儿就想嫁给他,他将会是我们大裕国崛起最快的年轻后生,他对妻子也非常好,他以后会帮爹爹很多忙的,帮我去提亲,女儿名节反正已经不在了。”盛洛儿豁出去了。
她去侯府行事有两个目的。
一是与姬夫子生米煮成熟饭,当场答应她,娶她。
二是万一不成,被人发现了,她名节就不在了,让盛府家长去提亲,强行赖上姬夫子。
反正她想嫁给姬夫子。
盛夫人一巴掌甩了过来,“洛儿,胡说什么!你二妹妹是个好人,给你把名节保住了,你的事情外面一点不知情,只说你癔症犯了,你在家里休养一下就恢复了。你爹说,这次我们全家都得感谢你二妹妹!她是个识大体的人。”
盛洛儿尖叫,“不,母亲,她昨天打我,你看我的脸。都被她打烂了,她是故意不想我嫁给姬夫子的,她肯定是对姬夫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母亲,我求求你,我想嫁给姬夫子,这门亲事我盛洛儿势在必得!将来我日子过好了,母亲父亲也会跟我享福的……”
盛夫人看到女儿脸肿得像猪头,眼睛红得像疯了一般,十分痛心。
肯定是中邪了。从不想嫁给侯府开始,就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