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
人都没有活路,为何要让他来结束繁华?
牡丹方士不曾告诉他,也不会告诉他,根本没那个必要。
他的目的,毁坏重建,以别的方法除去噬灵阁和别的势力,仅此而已。
那个少年,被这个盛世,伤得太深。他要替他,替他将这于他而言最残忍的地方毁掉,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因为那颗棋子,早已深深地爱上这片繁华的土地。
……
严瑾拿着所有的证据,证明这些莫须有的事情都怀疑是噬灵阁做的,几乎是和何遇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快马加鞭的到了云藏,将所有的证据一股脑的交给了云藏的人。
慕笑柏在远处看着严瑾的马车,想要出手阻拦,却被噬灵阁的人阻拦了。
“做什么!”
“现在去阻拦,你未必是严瑾的对手,一旦失误,不就代表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了?”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严瑾坏了好事?”
那人冷笑了一声,“慕笑柏,别忘了是谁给你可以和严瑾抗衡的实力。你没权力质疑我们阁主的决定。”
慕笑柏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严瑾离开。
现在的他如果没有噬灵阁的帮助,恐怕真的走不到这一步。
但是,墨羽帝国,乃至这个天下都将是他的。
什么圣院,规矩,没有可以束缚他的!
他要用实力让何遇看清楚,离开他是多么不正确的决定。
“呵……就放何淄川东山再起又怎样,让何遇回云藏又
能怎么样,我们噬灵阁可是给了整个云藏一个大惊喜呢。毕竟狸猫换太子,我们可是准备了十几年了。”
……
青石翠板之上金龙含珠,玉凤吐露,红砖砌宫墙,沉寂粉饰层层守卫口,何淄川在拜别了被扣上罪名的关押的深牢后,次日便被一道正式圣旨宣去面圣,这次未有马车相送至宫内,他打马停在殿门外,翻身下马理了锦衣,正冠簪鞠拢袍袖,两旁是雕梁金柱,料峭春寒吞了一侧石坛中的嫩苞,几株幼芽盛在泥地里,气氛肃穆凄寒。
何淄川从未见过如此阵仗,辉煌画栋的殿壁,古老图案绘于其上,狮身虎面石像立在殿门,禁卫军列队齐整,手执红缨枪,并膝提胯严阵以立。因是上朝时间,众多大臣鱼贯但有序地涌入朗堂,何淄川垂首候在一旁,等待宣召,只听得公公一声尖嗓:
“跪!”。
继而便传来众大臣一致跪拜之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呜呼轰哉,不多一时,道道宣旨传至殿外,何淄川攥紧修改多遍的简书,凝气直脊背,踩着长阶,一一步一叩,走至朝中。
“罪臣何淄川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未及何淄川即拜完,便听得堂上传来慵懒散声,字字黏糯,却裹了难以忽略的霸道。
“无需礼数,抬起头来。”
闻言何淄川双膝仍跪拜姿势不变,抬眼隐了半分探究,望向龙椅之上。
一袭黄袍,龙纹游走,鲤
鳞缀边,金色皂角靴裹至双膝。
何淄川抬头的时候一愣,随后收敛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