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撂话的人没了声息。
「断筝断筝,果然是凶啊!」以没人见得着的速度回过身,断筝徒手攫住那人的喉咙,然后慢慢的施力,「我正想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否则是人人都有机会。」语毕,他也没给手上那人惨叫的机会瞬间硬生生的将他的颈扯裂。
血花四溅,泼落一地黄土。
那喉咙给撕开的人连声音都发不出,倒在地上直直抽续着。
其余七个人马上噤了声。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眼前的青年将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极端份子。
「何以紧张。」转眼间,断筝立即扣住第二人脖子,速度快的连他们都来不及有所反应,「你只要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他为加施力,指尖慢慢陷入那人的颈。
「塞……塞北……」那人几乎要吐不出气。
「谁派来的。」眼光一冷,果然他的直觉没错,左岳和眼前这些人前往塞北都有目的。
当初,他在旧宅见到左岳第一直觉就是如此,所以才缠上他。
若非与日月两兵相关,谁会去拜访已灭的守护一族。
更况且,他身上带有象征大内的金牌。
「我……我不知道……哇啊!」又一道血雾落下,第二人以相同方式血溅黄沙,没死透的身体痛苦的倒地扭曲着。
「你,说不说。」他泛出森冷的笑容看着第三人。
那第三人见前两个倒地甚惨,立即二话不说施展最高的轻功打算逃走,然后他也只能作到此,几乎是事先知道他的行动,断筝踢起左岳落在地上的剑直接将剑送往那人的俊脑杓。那逃走的人倒了下来,血液不停流出。
「若是你们以为五人连攻可以赢我,那可就是笑话。」冷眼看着剩下来的五人对着他排出阵式,他笑得噬血,「我不是左岳。」语毕,他冲着瞬间看出的破绽往右手的人一攫,那人当场和前面两人一样气断。
「我只需要一个人带路,要是你们不回答我的问题,那就是无用。」他走了过去,单手抽出那死人脑袋上的剑。
当存活下来的人领悟到断筝会有多残忍对付他们的时候,满地已经倒下六具的尸体。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杀手之一已经给眼前可怕的景象吓的四神无主。
他没见过这么恐怖画面。
断筝不让他们一招毙命,总是下手极残却又留下一口气让那人慢慢享受痛和死亡,然后任由他们抽搐很久后自生自灭。
「我们是塞北的『天命堡』来的。」杀手之二极为迅速的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天命堡?很没创意又不入耳的名字,我看他应该改名叫做送命堡。」送一堆人来让他取命,断筝将剑拭干净,收回他原本的剑鞘,「我想想,以天为命是不,那人要不是野心份子就是打算起兵叛帝对吧!」从他要诛杀左岳的行动来看,那人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我们也只是受雇于他,所以并不知悉内情。」杀手之一回答的有些害伯,深怕等会儿自己立即丧命。
「好,最后一个问题,日轮剑是不是在那里。」左岳来到守护家旧址,目标与此绝对脱不了关系,而两边的目标都针对塞北,所以可能性极高。
「我不知道,不过那堡主手上的确有一副造型奇特的剑。」
杀手之一的话尾才一落,立即听到旁边传来的惨叫声。
「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算是回答问题的礼物。」断筝将手上的血腥拭净,然后转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的杀手一,「至于你,带路吧!最好到了你雇主的前面别乱说话,只要说人都是左岳杀的就可以了。」他目前还不能出面,否则夺日轮的凶手会有所警觉。
「是,我绝对不说。」那杀手抖着声音。
「希望你别让我遵行,死人不会说话的诫条。」微微一眯眼,断筝弯身将厥过去的左岳扶起来安置在一边的马背上。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二人知道。」开玩笑,他一点也不想死。
「嗯。」跳上了等待一边的马匹,断筝又恢复一派自然的抚着琴,「带路吧!往你雇主交代的地方。」他倒是要好好会见一下这个人。
至于左岳,目前还是让他维持这样好了。
「最好此事别和你有关联,左左。」
他冷冷的勾起唇角。
那一片雪白如昔的世界。
自从上面三个制造噪音污源的人消失之后,那冰山上又重斩恢复千百年来的宁静。
「白雩!你给我滚出来!」怒吼声响遍了整个冰山,然后刮起一道狂肆的大火。
每相隔一百年就会出现的画面重演。
「死出来,冰妖!」那火焰般的人又开始狂吼,如烈火般妖艳的红发在他脑后嚣张的飞舞。
半晌,他开始觉得奇怪了。
通常那白白的人会在他吼第一句的时候就慢吞吞的从房子里出来,然后两人就会开始每隔百年一次的过招。
但是目前情况,最高品质--静悄悄。
好吧!他决定纡尊降贵的去看看那冰妖在磨蹭个什么劲。
烈焰般的人一脚踢开那小房子的大门。
「该死的家伙!老子在外头等你多久,你这浑帐竟然在里头给老子睡人头觉!」一撇见那卧在软垫上的白色影子他就开口先吼。
三秒,没动静?
疑惑的走上去,「喂,你睡糊涂了吗?冰妖。」他拉拉那白色的头发,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