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鹰哪,你没见它飞的多好。」他不过是分了点冰元的力量给它,没想到那鹰的恢复力会这样强,不到一会儿就格杀了大半躲不及的鹰只。
「那是你的鹰?」望着天空那只杀气腾腾的海东青,左岳扯住他的衣领,「快把那东西弄下来,不然我就杀了它。」那鹰太危险了,他担心会伤到人。
「左左,它不过是肚子饿了。」
松手,左岳从腰间抽出配剑然后追上那海东青的距离。
那猛禽停在一处屋檐休息。
底下已然有几个带着弓的人伺机躲在下面。
「把弓给我。」左岳向其中一个人讨来弓,然后搭箭拉开,其余人见状也跟了作一样的动作。
「左左,不许动它!」随后赶来的断筝喊了一声,那海东青振了振翅膀掠过停驻在他肩上,「谁动我就和谁翻脸。」他右手微转琴身,几枝脱出的利箭直挺挺的没入底座。
「别闹了,断筝。」
「我没有闹呀!是那张大户自己说天上要大开杀戒的,既然都参加比赛了,何以有人不能承受自己的鹰死而希望别人的落。而只因这孩子比其他鹰来的厉害些就要格杀,这样不是挺怪异。」他抽出底座的箭说道。
「那鹰会伤人。」
断筝挑起了眉,「是吗?谁被伤了,被伤的人站出来呀!我就把鹰交出来。」他弯起笑容。
四周静默无声,的确是无人受伤。
这下子连左岳都哑口无言了。
然后有一个笑声传来,「这小兄弟说的也没错,是我张某人疏忽了,规矩原本就是如此,既然小兄弟的鹰远远胜过其他的人,那自然是不可追究比赛中所发生的意外。」那所有人的目光下是那个举办鹰赛的张大户,「不过这样未免也太对不过其他人,若是在今天比赛中有鹰意外死亡的人可以到我张府请得合理赔偿如何。」
「如果张先生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会有异议。」终究是金钱的吸引力比较大,几个人讨论之后纷纷散开了。
留在原地的左岳不晓的该生气还是拿他如何,「带着你的鹰走吧!有人替我们张罗好住宿了。」他只能这样说,何况断筝说的话也没错,是自己太心急了。
「左左,我想你一定是很厉害。」伫立不前,只是发出一声像是叹气的声音。
「什么意思。」左岳给他突然冒出来的话弄得丈二金刚的。
「就是你很厉害的意思。」断筝慢慢拿开抱在身前的筝琴,他将所有的人射出的箭都挡下了,唯有一枝后劲够强,竟然穿透他的筝。
左岳倒吸了一口气。
有个折断的箭头深深陷入他的腰侧。
醒来的时候只见烛光摇曳。
有一瞬间他突然认为这是冰山上而非尘世。
可以看到师父捧著书猛看,大师兄随侍一旁与小蓝追着他跑叫的熟悉场面。
可惜这里不是。
「好痛。」他发出声音。
暖侧传来像给利刃划过的痛。
那守在床边守到打瞌睡的人给他的声音惊醒,「小兄弟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是那个举办鹰赛的张大户。
「痛而已,其他的地方怎样都没有。」断筝摆出笑吟吟的面孔,「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哇,他身上的衣物都给换过了,不知道是谁那么好胆把他看光光。
「小兄弟你方才在外头因为中了一箭所以厥了过去,所以我便差下人将你带回医治。」那张大户算是有问必答的说道:「你那同伴在另外一个房间,方才是他亲自给你换衣上药的。」
「感激不尽。」断筝支起身体,「尚未请教大爷的名字。」总不能真的叫人家张大户吧!他是敢这样叫,不过师父说出门在外凡事要小心为宜,先给对方一点颜面,再整也不迟。好吧!最后那句是自己补上的。
「张晏,小兄弟可以直呼我名字无妨。」
「张大哥,您看来也不像个普通人嘛!」断筝带着若有所思的眸光看着他。
「小兄弟眼力不错,我以前曾经像你们同样是走江湖的人。」张晏笑着说道:「不过几年前我已经退出江湖了,唯今只剩下放鹰这个兴趣来消解平日无趣罢了。」
断筝没有接话。
他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就是看这张人户不对眼,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和他攀谈。
「说道这里,小兄弟还没报出自己的名字啊!」那床边的人似乎没发现他的不语,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话。
「断筝。」
「很强硬的名字。」
「会吗?我倒觉得是个不错的名字。」断念而筝,是当初师父要他作的事。
「断为凶,筝为引。小兄弟的名中带了杀意。」张晏眯起了眼说道。
「是吗?我倒觉得张大哥您的名字也挺惊人。」竟然说他的名字不好,那个是白雩辛辛苦苦才想出来得名字欸,「字中藏了玄机和兵器,看来不像甘于平淡之人。」要比谁拆字准是吧!他可以拆到他的底都泄出来。这招他们三个师兄弟在冰山那个闲人岁月里已经玩到不想玩了。
「小兄弟如此说差矣,我名中怎会暗藏玄机,不过是乡下名罢了。」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不过快到瞬间隐闭。
「那我的名怎会暗藏杀意,若非解字人心意如此。」断筝勾起唇角,一句话堵的那张大户半晌回不出话来,「有心人得知,不过这也只是说笑罢了,请张大哥别见怪了。」他说,然后开始在心底窃笑。
堵死你!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