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摔落的声音算不上大,习武之人或多或少都对声音有些敏感,衣柜里,即墨瑾舟默默睁开那乌黑眼眸。
“咳咳咳……”
温清泽左手捂着嘴,他连忙捡起砚台,再次磨墨,然后拿着毛笔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短发,黑色风衣。
最后他将纸团成球扔在了地上,因为纸上的画的人,是即墨瑾舟的五官……
那个人…到底是谁?
温清泽试图去想那人的五官,他又拿了几张宣纸,可画出来的无不是短发风衣的即墨瑾舟,一张张纸团被扔在地上,他跪了下来,两手抓着桌沿,低着头,头痛欲裂。
“咳咳咳……”
许久,他抬起头,眼睛里有些血丝,甚至有些泪水。
痛出来的。
温清泽抹了抹眼睛,扶着桌沿站起,弯下身捡起所以纸团,最后一股脑全塞成一个大球,扔在了桌下。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衣柜里的人全看进眼。
即墨瑾舟垂了垂睫,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晨。
“少爷!”敬汀敲着门。
榻上之人翻了个身,扶着床沿坐起身,声音略带沙哑:“进来。”
尘峰推开门,敬汀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少爷,这是今日的药。”
“先放桌上吧。”温清泽眼睛都睁不开,困的很。
“好”敬汀放好药,忽然看见桌下的大纸团:“欸,少爷,这是什么?”
温清泽瞳孔骤缩,几乎是一瞬间喊出来的:“别拿!咳咳咳…”
敬汀伸到桌下的手默默的拿上来…尘峰和敬汀显然发现温清泽有些不对劲。
“少爷,要不要找医师给您看看?”
温清泽清咳几声,支起身,摆了摆手:“不必,诗词大会是何时?”
“未时到申时。”尘峰回答道。
温清泽:“好,既是未时,那你们到时再来找我吧,今早我还想再睡会。”
敬汀一惊:“少爷,您不吃早膳和午膳了?”
刚准备躺下的温清泽:“啊?”
望着敬汀那副模样……
温清泽妥协了:“吃,你们送过来就是了。”
“好。”
说罢,尘峰和敬汀走出房间,还轻轻的关好了门。
“欸。”
敬汀拱了拱尘峰的胳膊,“少爷这次来书院怎么还懒床啊?”
尘峰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看着他,淡淡道:“不知道。”
温清泽没再躺下,而是扶着床沿赤脚下榻,端起那碗药,做了会心理建设,一饮而尽。
衣柜发出响声,即墨瑾舟打开柜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温公子?”
“啊?”温清泽有些茫然望向即墨瑾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