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垂下了头,伸手按了按脖颈:“你这么高,我跟你说话还怪费劲的呢。”
“那需要我矮一点吗?”吟稣仍是一脸真诚,t不仅说,还伸手比了比,一边道,“跟你差不多行吗?”
陈锡连连摆手:“别别别……我说笑呢。话归正题,话归正题吧!”
“哦。”吟稣点了点头。但此后两两相觑,半晌无话。
这种氛围流动着一股令人发笑的气息,陈锡也没有压抑地笑了:“哈……我们之前说到哪儿了?”
“你说t们都有事,没人陪你……”
“打住,”陈锡弹指一声脆响:“我可没那么说。”
吟稣道:“但我觉得是那个意思——难道……不是么?”
陈锡怔了怔,拐了个话题:“你那边怎么样?”
“还好。我尽量早些搞定。”
陈锡道:“我才是要早点适应这种疼痛。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过去帮你了。”
吟稣皱眉:“你的身体本就不适合负荷这些,不能太着急了。”
“我知道,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陈锡拉长了声音,“我就是想想嘛。”
醒来后的陈锡依旧无所事事,有时兴致来了,会在白夫人的陪伴下四处走走。但更多时候,t是疼得麻木瘫倒。
就这样几天后,几乎退化成“米虫”的陈锡却摊上事了。
t如往常一般醒来,却立马察觉到自己头脑除了那始终不消停的疼痛,还加上了另外一种,像是宿醉的晕眩和闷痛。
陈锡兀自揉弄着脑袋,正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但没等t想起来,就听得身边一个娇软的声音:
“大侠……”
且不提声音主人是如何千娇百媚、楚楚可人,仅仅这两个字的语气,就将浓重的依恋、钦慕中又带着不可言说的羞涩表达得明明白白,好这一道的人怕是要被迷得晕头转向——而陈锡……t直接一纵三尺远:
“啊啊啊啊——”
t这一下,就把唯一的遮羞布(被褥)给顶了出去,霎时眼中一片白皙;t又连忙将被子扔了回去。
那姑娘被扑天而来的被子蒙了满头,也不恼,只是用一只白藕似的胳膊勾下来,圆肩半露;一阵铃响般娱人悦耳的轻笑过后,t道:
“……大侠,您现在难道还害羞吗?”
“等等!”陈锡随便扯来一件衣服套上,“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陈锡之前根本不敢往那姑娘方向看,此时才小心翼翼地打量t的脸;然后灵光一闪,道:“是你?!”
“大侠,您想起来了!”那姑娘露出惊喜的神态来,又敛了下颌垂下了头去,“小女子从那之后,就一直记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