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间直接拿身体挡住文安帝,萧风迟更是直接拔下头上束发用的发簪向大皇子掷去。
为官(5)
不过好在萧风迟那根簪子扎的位置合适,郑云间没有伤到根本。
萧风迟去查看大皇子的情况时看了一眼郑云间,心下了然,原来这便是他的计划。
只是当时事发紧急,殿内又乱作一团,郑云间流血昏迷,殿里止血的止血,着急的着急,找太医的找太医,没人往郑云间是故意的这方面想。
萧风迟虽说知道郑云间不会让自己真出事,可毕竟是真伤着了,他还是有几分担心。
他紧忙过去,用军中学的止血方法给他止住血,等太医过来上些药便无大碍了。
“父皇,大皇兄应该是受了太大刺激,疯了。”萧风迟其实猜测是郑云间给大皇子用了什么药,可私心让他不能说出来这一猜测,他便只说是大皇子自己疯了。
“叫太医给他看看,然后扔死牢里去吧。”文安帝对大皇子已经失望了,在如何他们也是亲父子,而这个逆子居然谋反。
“是,父皇。”
文安二十八年,大皇子萧准城勾结北方蛮族谋反,幸而五皇子萧泽海救驾及时,叛军全部被镇压。
又是一日休沐,原本萧条的郑府现在热闹非凡。
现如今的郑云间可不再是前几日的郑云间了,现在的他因着替文安帝挡了刀,成了救驾的功臣,皇帝眼前的红人,官位连升多级,现在是正四品的左谏议大夫,掌侍从规劝。
郑云间本就不是什么爱热闹的人,这一趟一趟来巴结他,他实在是烦得很,干脆直接办了个宴会来。
这宴会从前他做郑家小姐时便常参加,如今家破人亡又恢复了男儿身,多多少少也还是记得些的。
大皇子被皇帝判了个下月二十处斩,他引进来的那几个北疆蛮族的头头也要同他一天被处死。
文安帝这回是一点没留情面,一则是他本就不是很看重大皇子,二来这可是危及他性命危及他皇位的事,他若是这回轻轻揭过,那下一次他的另一个儿子就又敢来惦记他的皇位。
他年纪大了,很多事力不从心,若是再有下次,他怕是真就栽了。
在郑云间宴请宾客的前一夜,他悄悄去死牢看了大皇子。
此刻的大皇子正同他的家眷关一起,他这王妃也是可怜,碰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夫君,还将自己性命搭了进去。
“大皇子妃,我给你一个机会放你出去,你看如何?”郑云间站在死牢外面,俯视着里面曾经高高在上的一群人。
“不知郑大人有什么条件?”大皇子妃好歹是名门望族培养了十多年的大家闺秀,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郑云间的话。
郑云间微微一笑:“杀了大殿下所有的孩子,再把这里面的药吃了,我自会有法子带你离开。”
郑云间拿出一个小药瓶扔进去,又扔进去一把匕首。
“你要我杀了我的孩子,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大皇子妃狠狠瞪着郑云间。
大皇子也踉跄着站起来,他那”一战本就受了伤,后来又被扔在牢里无人医治,有些伤口都已经腐烂生疮了。
“郑云间,你别得意,你等我出去,我一定叫你好看!”大皇子恨不得现在就冲出死牢把郑云间宰了。
“那怕是要让大殿下失望了,陛下可是判了您下月二十号问斩呢。”郑云间道,“大殿下,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风水轮流转。”
说完,郑云间又看向后面的大皇子妃:“怎么样了啊大皇子妃?要命还是要孩子呢?”
大皇子妃却低垂着眸子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问道:“父皇是如何判我们的?”
圣旨还要经过层层审核和商讨,起码要明天才会传到死牢里来,不过一般都不会有太大变动。
郑云间道:“流放。”
“流放啊……”大皇子妃踉跄着站起身来,说得好听些是陛下念及旧情,留了大皇子家眷一命。可又有谁知流放路上会发生什么呢?
挨打,受辱,说不准还要中途丧命。
“我若是照你说的办,真的能活下来吗?”她本就是一个牺牲品,在这个以夫为纲的牢笼里受尽了苦楚。
“你在说什么?吾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冷血无情的女人,居然会为了少吃些苦去杀了自己的孩子!”大皇子不可置信地扇了大皇子妃一巴掌。
牢里那几个孩子也明白了自己母亲的选择,哭着要母亲不要杀自己。
大皇子妃再怎么样也是个母亲,蹲下抱着自己的孩子哭了起来。
“机会只有一次。”郑云间又提醒道。
其实他本来只想杀人诛心,没想再对大皇子动刑的,不过就在刚刚,他改变主意了。心里再疼也是心里,皮肉上的痛哭又是另一回事。
想到这里,郑云间叫来狱卒:“大皇子妃先想着,你们先带大皇子去体验体验这牢里的刑罚,审一审还有没有别的叛军埋伏在哪里接应呢。”
大皇子大声咒骂,但依然被狱卒拉出去,很快外面就传来大皇子的惨叫声。
郑云间摇头:“真是软骨头。”
大皇子妃依然不舍地抱着那几个孩子,郑云间再次提醒:“皇子妃,我也是做过皇子妃的人,皇子妃只不过是个面子罢了,至于里子是怎样的,想来皇子妃比谁都清楚。”
“这是我的孩子。”大皇子妃抽噎着抬起头来,“你就不怕我离开以后报复你吗?”
“报复我?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吧?你离开以后我会给你一笔钱,有了这笔钱,你可以过你原本想过的生活。这样来看,你不该感谢我吗?”郑云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