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渠也笑起来,他们二人还是如当日那般一样,喜欢斗嘴,“等我谢过陛下,就会回来。”如今她已经有了贺家军,不必再留在上京了。
“阿渠,回了上京,会不会……”岳至话说了一半,贺应渠不明所以,“会不会什么?”
岳至连忙摇头,“对了,方才章巡来此所谓何事?”
贺应渠这才想起,方才她忙着去接旨,再后来就寻不到章巡了。
贺应渠摇摇头,她也不知他到底是为何而来。
“你们二人方才说什么?”岳至不妨挤了挤眼睛。
“方才……我二人什么也没说。”贺应渠故作思索,方才章巡一直与她寒暄,别的话确实什么都未说,不对,方才他要说什么的,只不过是被岳至挡了回去。
岳至一直在盯着贺应渠的神色,见贺应渠犹豫,忙道:“呵,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这番定是痴心妄想,阿渠才不会心悦于他,也断不会与他成亲。”
这下却轮到贺应渠皱眉,“你在说什么?”
回京
岳至愣住,“阿渠,你……你不知?”
贺应渠也愣住,“我应当知晓什么?”
“章巡的心思啊。”
贺应渠皱起眉,“章巡什么心思?”
岳至同石勒望了一眼,贺应渠见二人神秘兮兮,忙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啊哈哈,没什么,他不过是想在女郎面前邀功罢了,借此来与女郎套近乎,殊不知与阿渠最要好之人是我才是。”
石勒听完轻哼一声,“章巡那厮若是不要脸,你与他不过是不相上下罢了,阿渠在营中与谁最好,但凡没有瞎眼之人都能看得出。”
岳至却轻哼一声,小声道:“那人又不知跑到了何处,定是心中有鬼,才会不告而别,亏阿渠那般信任他,他却如此回报阿渠,活像他欠了阿渠的。”
……
贺应渠知道他二人说的是方塘,忙问道:“那日我走得急,阿唐他?可有大碍?”
岳至听到这里不由又气了起来,冷哼道:“好的很呢,劳烦阿渠那般念着他,他却一点不曾感怀阿渠的情谊,不辞而别,当真过分。”饶他看好他二人,怎知他却先行一步,“他定是心中有鬼!”
贺应渠心下怅然,他二人认识不过数日,但却好似相识了很久……贺应渠轻叹一声,“他无碍便好。”看着一脸气愤的岳至,笑了起来,“阿唐并非不告而别,只是因为家中有事。”他二人相见之时,他便有要事在身,明明当日便可带自己逃离地牢,他却不那般做,而是忙完手中事再来救她。
他应是有很急的事,不然也不会放弃她的承诺不告而别,想到这里,贺应渠轻笑一声,“不是他欠我的,而是我欠他的……”他留下的信上说到二人再次相见之时,定要把酒言欢,只是不知,他二人还有多久可以相见。
明月西斜,夜凉如水,树影婆娑,星布满天,明日应是好日。
回京之路漫漫,岳至与石勒本想护送贺应渠归京,都被贺应渠驳了。凉州势局方稳,若营中只留孙先生,孙先生定然应接不暇,留下岳至与石勒辅佐孙先生,贺应渠带着银霜和燕衡归京。
孙先生为贺应渠派了一队人马,贺应渠月前有多落魄地回到凉州,如今就有多风光地回到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