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背后是谁了吗?”傅屿白似乎没有受多大影响,他淡淡地合上了合同文书。
傅家在云城是有通天手段的,可对方这次十分狡猾,资产迅速地转移到了海外,而资金账户也换了好几个都注销了。
“暂时还没有。”陆正峰低下了头有些惭愧,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失手。
“陆叔,对方既然是有准备的,就不会被你捉到小辫子,你也别放在心上。”傅屿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阮清禾在国清路转了一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山楂,个个红彤彤的。
阮清禾余光瞧见陆正峰出去的时候抹了抹眼角,但她什么都没说,走到了床边坐下。
“听说山楂养胃,等会泡茶喝。”
“我不喜酸。”傅屿白心情不算好,说话也硬了几分。
他最近似乎流年不利,努力的一切都似乎是镜花水月。感情如是,事业亦如是。
“怎么了,心情不好?”阮清禾也没顶嘴,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他一旦生起闷气来,额角那搓毛都是炸开的。
“那我给你唱首歌?你想听戏曲吗?”阮清禾也不理他的沉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傅屿白盯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映着她秀丽的脸庞。
“阮清禾,你今天很奇怪。”
归家
病房里过于潮湿,26度的空调有些阴冷,阮清禾拢了拢碎发,起身准备去关。
“哪里奇怪了?”她手里动作不停。
傅屿白眉头轻轻皱了皱,在她路过自己时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指腹是微热的,再往上是凉的。
“怎么手这么凉?”
阮清禾没挣脱,轻声道,“我不喜欢呆医院。”
傅屿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吭声。再开口时,眼底漫开了一丝雾气,“你去长廊里坐着,我工作会。”
阮清禾本来想拒绝的,可余光里瞧见了一抹红色的影子,视线再向上,是一张粉饰的脸。
她什么都没说,起身拿着包就出去了。
儿子生病了,为人父母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绷着脸坐在了傅屿白的床边,前两天在傅家宴上她不好发作,今日算是找着机会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联系上的,马上给我断掉。”宋美兰冷声道。
傅屿白取杯子喝了口水润嗓子,放在身前。目光定格在前方虚无的一处,“你认为你还能分开我们两次吗?”